收回白眼,祝新桐琢磨起刚才发生的事。
方才她那一通矫揉造作可不是突然犯病。
而是起身的瞬间,盛临安给她使了个眼色,要她配合演戏。
她当然只能舍脸皮陪领导了。
汪曾柔这样的古代贵女演技精湛,现代打工人关键时刻也不遑多让,要不怎么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呢。
都是生活所迫。
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毕竟许久没实操,也不知技艺有没有退步。
不过贤妃那脸色,应该还凑合吧。
反正她看盛临安是演得挺入戏的,哎呀那眼神深情的,她要是贤妃估计得气吐血。
除了喜提死对头加一以外,祝新桐这趟还有意外收获。
她原以为,盛临安即便再不喜欢贤妃这个表妹,太后这个亲娘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把太后亲手做的菜丢给了贤妃。
难不成这对大雍最高贵的母子,其实私底下不和?
祝新桐思忖着,跟着盛临安回了乾清宫。
这人被搅了兴致,步也不散了,直接扭头回宫。
散步的兴致没了,让祝新桐加夜班的兴致还是有的,就当是换个方式消食。
祝新桐就觉得狗皇帝这天晚上格外不当人。
到最后眼泪都被逼出来了,这狗东西居然还大言不惭地逼她开口求饶。
祝新桐……求了。
带着哭腔非常耻辱地求他放过。
盛临安动作一顿,紧绷着腮帮子,眸色深沉地盯着她看。
祝新桐本来还在头皮发麻,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亮。
你别说,这样神情隐忍的皇帝真是相当的勾人。
她忍不住凑上去亲他喉结,听到一声无限压抑的喘息。
再然后……
反正第二天祝新桐在乾清宫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催她起床。
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她差点以为自己昨晚要在龙床上殉职了。
愣愣地由着宫女给她穿衣打扮,祝新桐打了个哈欠,问:“皇上可下朝了?”
宫女说:“皇上下朝后还来看过美人,眼下应该在前头处理政务,皇上走前吩咐过,让美人用完早膳再回承乾宫。”
呦,还给备了员工餐,算他有点良心。
祝新桐点头:“那就摆膳吧。”
昨晚体力消耗太大,早上又起晚了,她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
在乾清宫用完早膳,祝新桐马不停蹄地回了承乾宫,一刻都不敢多留。
她不想承认自己现在看到那张龙床会发怵。
照例服下避子丸,祝新桐瘫倒在床上,叫香奈替她揉腰按腿。
香奈给她更衣时就看到了她身上斑驳的痕迹,很是心疼:“皇上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祝新桐被按得很舒坦,趴在那声音懒散:“因为他是皇上啊。”
皇帝又不需要懂这些,自会有如云的美人主动凑上去乞求他的宠爱。
不过她也不是没爽到,就是代价有点大,少说得歇个两三天。
掐指一算她月事也快来了,祝新桐松了口气:“正好让我这把老腰好好歇一歇。”
香奈脸一红,想了想还是试探着说:“如今新人入宫也有一阵了,却还是只有主子和那位汪婕妤侍过寝,汪婕妤至今只得一次,主子却频频得皇上召见。”
祝新桐侧过身,看着她:“皇上怎么想怎么做是他的事,我的想法从未改变,你不要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