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花落谁手,各凭本事”
……
未曾有拒绝的机会,容北书就这样成了公主的人。
他虽确定公主对自己不是男女之情,可也无法辨别出公主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动辄言语挑逗,眼神勾引,却感觉不到丝毫爱意,反而十足压迫,令人窒息。
在仅有的几段相处来看,墨玖安对他有点像驯兽师对牲畜的情感,慢慢驯服,亦可随时捏死的那种。
容北书倒希望她对自己真的存了色心,这样倒就好解决了,可怕就怕没有这么简单。
容北书最担心的,就是他对墨玖安有利用价值。
而这个利用价值,墨玖安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容北书握着竹简愣神,都没听见属下的几声呼唤。
“寺正?寺正?”
“嗯?”容北书抬头。
“玖安公主那边来人了,要您酉时过去”,陆川说着,向他递了一张纸条和一枚玉扳指,“还说您看了这个就一定会去”
纸条里写着见面的地址,而那枚玉扳指,容北书一看便知公主又在威胁他。
因为这是兄长容长洲经常戴的扳指。
容北书并不知道她一个深宫公主何时,如何得到的这枚扳指,可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她有,就说明下一次她能握在手里的,就不只是一块玉那么简单了。
也许就是兄长的命。
以皇帝对她的溺爱程度,容北书并不敢赌。
离上次灵霜池一见才过两日,墨玖安又一次单方面召见他。
就是这般强势,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
陆川一双凤眼亮晶晶的,看着发呆的容北书挑了挑眉,带着一些别样的韵味。
容北书一看便知陆川那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冷声打断了他所有胡思乱想。
“收起你那看热闹的表情,公主叫我过去只是说公事,无他”
陆川瘪了瘪嘴,埋怨道:“寺正,您就别想着骗属下了,您被玖安公主欺负的事儿已经在寺里传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您都能被欺负,那现在私自去找她,都不知道被蹂躏成什么样”
容北书一顿,缓缓抬头。
“为什么要用欺负这个词?”
“欺负不对吗?”
容北书看着陆川一脸认真的表情,头痛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对!”
陆川感到疑惑,他说错什么了?
正此时,一个与陆川穿着同款寺服的小吏小跑过来禀报:“寺正,茶馆老板自尽了”
“什么!?”
陆川猛地转头瞪向小吏,快步走到他身前斥责道:“你们怎么看人的?怎么就自尽了?”
那个小吏面露窘迫,抿了抿嘴,颤着声道:“他本已承认与人交易贩卖秋闱题目,也供出了吏部侍郎和他儿子,看他积极配合状态稳定,我们将注意力全放在防止他被人灭口上了,没想到他会自尽”
小吏的声音越说越低,小心翼翼地补充:“还有,王决怎么也不肯开口,虽然茶馆老板生前承认过,可眼下他死了,没办法再定王决的罪了”
容北书面容淡漠,更不露丝毫惊讶或是愤怒,他重新拿起竹简边看边道:“就算他还活着,若无实证,依然定不了王决的罪”
容北书默了片晌,音量低了下来:“只是没能问出买家的信息,可惜了”
不过容北书并不着急,不能从茶馆老板和王决嘴里问出来,那他就靠自己查出来,早晚都会知道那些不要命的门阀士族是哪几家,到时,又多了几个拿捏人心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