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顶级的散功香。”
“纯度越高,药效越好。”
“点燃吸入以后,会手脚发软,伴随着头晕目眩,不可再提气运劲。”
“功力就那样,慢慢流失了。”
三个小的不免震惊,“这么厉害。”
怪不得严莫华没有反抗之力,原来通身的武功,都被无心槐废掉了。
顿了顿,他直视着李相夷。
“此外,这种香还能麻痹人的痛觉。”
“我曾经呢,听过一个故事。”他目光迢远地浮沉起来。
“在扬沙谷扬沙镇扬沙村,有一对师兄弟。”
“师兄为了一些东西,选择假死欺瞒师弟。”
“就用这种香,生生把另个一人,挫皮削骨,改造成他的模样。”
“让那个人代替他死去。”
“那也太凶残了吧。”李相夷评价。
紧接着又好奇问,“那师兄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李莲花摆摆手,“这我就不知道了。”
“故事就这么长,里面也没说。”
李相夷有些憾然,随后讥嘲道,“我看是你记性不好,不记得了。”
人打马虎时,就老用这个托词。
“行,你说了算。”李莲花没好气道。
过了片刻,他提醒,“你们三个再闻闻。”
“把这种味道记住。”
他伸手,把三个小的拨到香炉前。
三个小的照做。
闻完,他屈指朝他们虚点了下,“记住了吗?”
“记住了。”李相夷拖长调子。
“本少爷闻一遍就记住了。”南宫弦月撩下发尾。
小笛飞声不轻不重地颔首。
李莲花见他最不积极,指了指人道,“小笛啊,尤其是你。”
小笛飞声不解,“为什么?”
“因为你直头直脑的,”李莲花无奈道,“我怕你哪一天折里面了。”
“……”小笛飞声说不出话来。
李莲花一直以来,是这么看他的?
笛飞声剜人一眼。
他合理怀疑,李莲花是在指桑骂槐。
方多病忍不住笑。
笛飞声又瞪他,“有什么好笑的。”
瞪完,发现李相夷和南宫弦月也在偷笑,他瞪不过来了。
小的自己也瞪不过来。
无语一阵后,小的他为自己辩护。
“中了无心槐又如何。”
“我先扎穿劳宫穴,逼真气外泄,以免它进入五脏六腑。”
“再用内功逆转经脉,逼到脑后的百会穴,不就万事大吉了。”
“万事大吉,”李莲花摇摇头,“什么万事大吉。”
“百会穴关乎记忆,”他指头磕下太阳穴,“到时候,你可就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真是个死脑筋。
小笛飞声心比天宽,“失忆了,总比武功废了好。”
“是啊,”方多病瞄瞄笛飞声,好笑道,“顶多是被卖了而已。”
李相夷察言观色,“你们对无心槐这么了解,还老看阿飞……”
“难道,”他得出结论,“他以前中过?”
“又因为老笛跟他一样直头直脑,”南宫弦月眼睛一亮,“你们才让老笛多留意的,对吗?”
方多病点头如捣蒜。
李莲花比了个大拇指,“你们俩可真会猜。”
“那他失忆了吗?”很会猜的两个人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