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相爷,这秦旻可恶至极,您要是不将他逐出朝堂,终有一日,他会成为我大乾的祸害啊!”
“秦旻,他是什么人,一个乡野村夫,他凭什么晋爵,凭什么擅杀今科两进士?如此僭越,这是不把皇上和相爷放在眼里,如若相爷今日置之不理,听之任之,朝野内外定会议论纷纷,今后再无人听命于朝廷和相爷!”
“几位大人所言极是,下官斗胆以为,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相爷和朝廷的威信,更重要的事,将来!几位大人试想,今日死的两名进士那都是相爷的门生,还有那十几名被赶出国子监,除了功名的进士,世人皆知他们是相爷的门人啊!”
“是啊是啊,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些原本听命于相爷的人必定是犹犹豫豫,还有哪些已经拜在相爷门下的门人,必然会举棋不定,相互观望,因此下官以为这口子绝不能开,相爷应当严惩秦旻,以儆效尤!”
一时间,整个书房充斥着对秦旻的谩骂,吵吵嚷嚷不绝于耳。
反观袁世良,依旧是镇定自若。
许久。
众人见袁世良不开口,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噤声。
“你们为官也有些年头了,这些年来有本相为你们保驾护航,为你们在皇上面前美言,你们是平步青云,有的更是年纪轻轻就已经做了本部堂官,还有的,从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连升三级。”
“渐渐的就有人以为本相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人,把本相当成了许愿池里的活王八,想要什么就许愿什么,若是本相回绝,你们有些人就在背地里指责本相,甚至是辱骂本相。”
袁世良话音一落,诸人吓得慌忙跪了下来。
“相爷怎会有此言论,我等同僚绝对没有这等心思,绝不敢在背后议论您呐!”礼部侍郎蔡永珍急忙回应。
“我等对相爷是绝对忠诚,您就是我等的指路明灯,是我等的再生父母,若是没有相爷就没有我等的今日!”
“相爷,在下官心中,一直视您为恩师啊……”
还未等几人把话说完,袁世良朝着他们淡然的摆了摆手。
几人惴惴不安,不约而同的看向袁世良,大气不敢出。
袁世良沉声道,“你们的话本相是相信的,可你们这些话应当放在心里,万不可说出来,这大乾是皇上的,而你们以及本相都是皇上的臣子。”
此言一出,众人不寒而栗。
这么多年了,袁世良还是头一回跟他们说这样的话,那叫一个谦虚,那叫一个本分!
作为百年家族的家主,袁世良年仅二十岁就接手父亲留下来的家业,并荣升宰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年轻得势,他也有过意气风发,也有过霸道。
甚至曾对他的这些门人亲口说过,这大乾是在他几代辅佐之下才有的太平盛世,若非有他袁世良辅佐,文圣帝岂能高枕无忧?
那一份霸道自大,至今仍在众人心里挥之不去。
蔡永珍顿了顿,陪着笑脸道,“相爷所言极是,相爷真不愧是我朝第一忠臣,是我等臣子之表率,只是相爷如此这般,未免也太委屈了些,我等实在是为相爷感到不值啊!”
“这些年来,您为了朝廷殚精竭虑废寝忘食,如若没有您坐镇朝廷,不知这天下都乱成了什么模样,那宋国又将如何肆虐,大乾安宁,皇上无虑,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这一切都是得益于相爷,可如今……”
袁世良微微笑了笑,十分随意,“蔡大人,你啊这话实在是抬举本相了,大乾有如今的太平盛世,那都是皇上之功,本相哪有什么功劳,不过是皇上的家臣为皇上分忧罢了。”
“相爷!”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