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安一时红了脸,“秦司业是晚生和一众贡生的授业恩师,晚生这话也是诸位同窗的心声,晚生斗胆恳请殿下莫要在背后议论秦司业,否则……”
“哟嚯,你这小子还挺有胆量,来来来,你给本王展开了说,本王倒很想知道,否则你要如何?”楚恒忍不住笑道。
“晚生……”
谢荣安刚要开口,赵明升突然走了进来。
“谢荣安,你这是干什么,当着秦王殿下的面,你胡言乱语什么?忘了圣人教你的谨言慎行?还不快向殿下请罪!”
被赵明升这么一打断,谢荣安这才突然醒悟,朝着楚恒跪了下来。
一个贡生,竟敢质问皇子,胆子也太肥了!
楚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赵大人也是开个玩笑,本王虽是皇子,但没那么多规矩,你且起来吧。”
“晚生谢殿下开恩……”谢荣安说着,就要起身退出去。
“你留下,本王倒觉得你这人不错,有胆有识,往后可愿意跟在本王身边,做本王幕僚?”
一听这话,谢荣安心口一紧,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做他的幕僚,那不是找死?
见他犹豫,楚恒眉头微蹙,“怎么,你不愿意?”
谢荣安连忙回应道,“晚生出身卑贱,虽得了地方推荐进了国子监,但晚生才识有限,今科考试更是名落孙山,岂敢为殿下之幕僚……”
“秦王殿下,您呐,别看他是挺能说道的,可他啊就是一根筋,不懂得变通,他这样的人要是跟在您的身边,恐怕用不了几日您就能被他给气死,为了您的金贵之躯,还是让他继续在国子监读书,将来如若能学有所成,再到王府效命于您更好些,”赵明升眉开眼笑,转瞬间,又朝着谢荣安睨了一眼。
“你还愣着做甚,还不快去做你的事,完不成今日功课,小心你那博士师傅又要打你!”
下一刻。
谢荣安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急忙退了出去。
这人一走。
赵明升面上又堆满了笑容,“秦王殿下要是想在国子监中挑选幕僚,或许下官能为殿下挑选几名更好的,只是这谢荣安,万万不可。”
“哦,这是何意,难道谢荣安有什么卑劣行径让赵大人瞧不上?”楚恒嗓音低沉,对他冷言冷语。
这国子监在他的治下,还能有几个好的?
一个个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赵明升犹豫了片刻,故作为难,“按理说,下官是国子监祭酒,是这众多学子的授业师傅,可这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啊,再加上这人心难测,下官有心教导他们向善,却也无法改变他们的为人秉性。”
“就拿谢荣安来说,他出身清寒,在他家乡宋城他算是神童,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可到了国子监,这人啊就变得难以说道,毕竟是穷乡僻壤来的,好东西没见着几样,一时糊涂偷了同窗的东西……说到底,这秉性难移啊。”
谢荣安手脚不干净?
这倒是让楚恒意外。
“仅此而已?”
楚恒刚一开口,赵明升连连叹气,“若是仅此而已,下官和诸位同僚倒也能忍受,可他前阵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跑到袁家门口,大骂袁相爷任人唯亲,还说什么朝廷科举是为了袁相爷个人取士,这不是胡扯吗?”
“袁相爷那可是朝廷忠臣,百官之首啊,若非皇上信任,袁相爷岂能位极人臣?好在袁相爷不曾怪罪,只是让下人将谢荣安叉回国子监,可……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不敬官长,贪得无厌,行径卑劣,却屡屡做出自毁前程的事,可悲啊。”
得罪了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