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
典韦已经将祭台和祭品准备完毕。
刘耀手扶腰间百炼唐横刀,缓缓走上前来。
祭台之上,堆放着大量的马匪的头颅。
汉室子孙刘耀!
今日在此祷告天地。
仰惟圣神,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功化之隆!
日月山河永在!大汉永存!
今日以我刘家之剑!镇大汉边疆!
从此!西域异族当以汉族为尊!
说罢刘耀将拔出腰间的唐横刀,半跪在地上,径直地将刀插入祭坛中央。
“我清楚的知道,人与人的路都是不可复制!”
我走在我自己的人生路上!
哪怕路途的风雨再大。
大到我步履维艰。
哪怕荆棘丛生。
刺得我伤痕遍布。
但是即便如此!
今日!吾也要此刀永镇异族气运!
刘耀缓缓起身,这一次他们快马狂飙了几千里路,长驱直入深入大漠,杀敌数万,没有任何的俘虏。
而蒙帖的则直接被带回了驻地。
当着呼延兰一众归顺的鲜卑族、匈奴族、乌桓族公然审判,立刻处死。
……
正当刘耀率领军队即将返回并州时,风云突变,王越踏风而来,携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沉重噩耗。
公孙瓒战死了……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陷入震惊。
公孙续的脸色瞬间凝固,那双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死死地盯着王越,仿佛要从他口中寻出一丝转机,哪怕是最为渺茫的希望。
“怎会如此?家父已然踏上归途,幽州之地,应是他安身立命之所,怎会……”
他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不愿相信,又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王越轻叹一声,眉宇间凝聚起一抹忧虑与哀愁,缓缓道
“公孙将军在回到了幽州之后,本欲以雷霆手段平息乱局,却不料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刘虞旧部,忠魂未散,誓死抵抗,更有袁绍之援,如虎添翼,二者联手,犹如狂风骤雨,猛烈地冲击着幽州的防线,最终……”
他的声音在此刻微微一顿,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氛围。
“一万余名的骑兵已经全军覆没,白马义从更是尽数被灭。”
公孙续刹那间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继而软绵无力,若非张辽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稳稳扶住,他怕是要如断线纸鸢般,颓然倒地。
“父亲……父亲啊……”
他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愤恨。
“袁绍!我公孙续誓要亲手取你项上人头,食你肉,寝你皮,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他双眼充血,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口中的诅咒如同寒冰利刃,字字刺骨。
田丰见状,眉头紧锁成川,沉吟道:
“公孙将军麾下铁骑,皆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更有那闻名遐迩的白马义从为翼,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全军覆没,实难置信。”
王越继续说道:
袁绍麾下,一将名唤鞠义,此役他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那支闻名遐迩的先登死士,犹如铁壁铜墙,初时便将公孙瓒的精锐部队牢牢困锁于战局一隅,令其动弹不得。”
“然后又被幽州的叛军堵住了后路,前后受敌,局势急转直下,陷入了绝境。”
“等到我们的人抵达时,公孙将军已经自焚而亡。”
刘耀砸了咂嘴,神色有些复杂。
公孙瓒即便是凭借了白马义从的骑射,即便是骑兵全军覆没的情况下, 也可以反败为胜。
只可惜啊,公孙瓒的性格太过于刚烈,自己说的话,他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太过于刚愎自用。
公孙瓒一直以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