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在树下继续坐了一会儿。
一辆出租车在青水茶楼门口停下。
花间下车便直奔楼上。
楼上有间房是时先生专门空出来给他们补习的,隔音效果很好。
推开房门,里面只有时昭。
“哦?我以为你不来了。”时昭看着门口的花间,并没有因他的突然闯入而吓到。
“早上出了点事,现在好了。”花间是一口气跑上来的,累的他直接趴在桌上喘气。
“啥事?”时昭手撑着脸,一脸感兴趣的样子等着花间说。
花间歇息了一会儿,告诉时昭,掺和了江家事情一脚的人是苏家家主。
时昭还是手撑着脸,面不改色:“嗯,谁告诉你的?还有吗?”
“什么叫还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靠,怎么不告诉我!”花间还以为自己终于掌握到有用的信息了,结果时昭还是比他早一步知道。
“我其实不确定,能不能肯定这个猜想就看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个消息了。”时昭说。
花间便将碰到江上的事简单叙述了一下。
二人就着这件事猜测了一下苏家主如此行为的原因。
按理说,若江家成功举行血亲祭仪,可能会引起群众一波狠狠赞赏和体谅,若是能在后续找到温家后裔,江家必将再未来一段时间呼风唤雨。根据时昭所掌握的情报来看,苏家沉稳,一般不会主动出手,那么他这次的干扰,十有八九看中的是背后的某些利益,要么钱,要么势。
若能清楚各家最终的目的那再好不过,可眼下他们也没更多的情报,便只好打算先去自习小组。
至少但很确定的是,大家族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也不知道这些事,苏知胤清不清楚。
从自习小组回到家后,花间脱下外套刚瘫在床上,又想起兜里那枚耳钉。
要不要用江彻的身份试探一下苏知胤呢?
“建议不要。”青水束突然从天花板上冒了个头说。
吓得花间从床上滚了下来。
“你怎么……”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只有你戴上耳钉时才能看见吧?”青水束从天花板滑到地上,坐在花间旁边。
花间无语凝噎,他确实这么想。
“为什么不能试探?”花间翻身坐起,和青水束肩并肩。
“因为不如我直接告诉你,苏家可不像时家热心肠,苏家的愿意出面是在知道阻挠江家计划对他们百利无害才出手的,并不是为了额外利益。”青水束抱起了胳膊,好像和花间是拜把子兄弟似的,一点神仙架子都没有。
“哦……那我现在知道的东西还是这么少,岂不是什么都干不了?”花间也抱起了胳膊,对这个结果他可不太情愿。
“能啊,你还能好好学习。”青水束仰天笑了几声。
“……”
等等,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他早上跟江上说的话吗!
谁知青水束还没说完,又接了下半句:“中考分数给我拿个满分。”
“……”
您听听您这说的是人话吗?现在还有中考满分的人?
“不然全校第一也行,在江城,成绩才好办事……”青水束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花间看过去,发现青水束靠在床边睡着了。
“……?”
花间将青水束挪到床上,然后自己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噩梦。
因为青水束,这个自诩神的家伙,大清早把花间叫起来做作业!
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