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破晓,紫禁城内已是一片庄严肃穆。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按品级有序排列于大殿之上,气氛显得格外凝重。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众人。
秦国公作为太子一派的领袖,今日显得格外神色不安。他身着华贵的朝服,却难掩面上的疲惫与忧虑,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愁云。
昨日,他唯一的儿子秦曦玄,因考试中作弊被揭发,已被关押刑部,即将面临严厉的惩处,甚至可能身陷囹圄。更让秦国公寒心的是,昨夜,太子秘密造访,非但没有提出营救秦曦玄的计策,反而要求他主动站出来,为儿子的过错承担责任,以此将此事终结,避免波及太子一党。
秦国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儿子的深切担忧,也有对太子冷酷无情的失望与愤慨。他回想起这些年为皇后母子鞍前马后、排忧解难。然而,在关键时刻,太子却选择了牺牲他唯一的儿子,来保全自己的势力,这让秦国公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寒与不甘。
但理智告诉他,自己与太子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运共同体。若此时与太子离心离德,不仅会加速太子势力的瓦解,更可能让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于是,尽管心中充满不甘与苦涩,秦国公还是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准备在今日的朝会上,按照太子的指示行事。
而与秦国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以宁丞相为首的四皇子一派。他们面露得意之色,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太子失势、四皇子得势的未来。
在这两派势力的明争暗斗中,裴景珩却显得格外超脱。他身着一袭素雅的朝服,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朝会开始,秦国公缓缓走出队列,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斤重担。他跪倒在皇帝面前,额头轻触冰冷的地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老臣有罪,特来请罪。”
皇帝的目光从手中的奏折上抬起,淡淡地扫了秦国公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与审视:“秦国公何罪之有?”
秦国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稳:“陛下,老臣之子秦曦玄,年轻气盛,行事鲁莽,近日因一时糊涂,触犯了国法,被揭发有作弊之行。此事一出,老臣深感痛心与羞愧,特此向陛下请罪。”
说到这里,秦国公微微抬头,目光中流露出真挚的悔意:“老臣教子无方,未能严加管教,致使逆子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实乃老臣之过。老臣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恳请陛下念在秦曦玄年幼无知,且初犯之下,能够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皇帝闻言,沉默片刻,目光在秦国公身上停留了许久,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他缓缓开口:“秦国公,你乃朝中重臣,朕本应念及旧情,对你从轻发落。但国法不容儿戏,秦曦玄既已触犯律法,便需依法惩处,以儆效尤。”
秦国公闻言,心中一紧,只能继续恳求:“陛下所言极是,国法如山,不容侵犯。老臣愿意代子受过,只求陛下能宽宏大量,给予小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老臣保证,从今往后定当严加管教。”
皇帝望着秦国公那恳切的目光,沉思片刻后,目光扫过在场众臣,最终缓缓开口:“秦曦玄,身为国公府世子,本应恪守礼法,却胆敢触犯国法,行作弊之实,实属大不敬。朕念及年幼无知,初犯此罪,特从轻发落。即日起,剥夺秦曦玄一切爵位与特权,贬为庶民,终身不得入仕。”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秦国公的脸色更是瞬间苍白,但他深知此刻不能有任何异议,只能强忍悲痛,跪谢皇恩。
接着,皇帝的目光转向秦国公,语气中多了几分复杂:“秦国公,你身为朝中重臣,本应严于律己,却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