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在等候后面那个爆炸性的新闻时，一向坚强的牧凌雪却直接崩溃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
她双手抱头，十指插入头发里，浑身剧烈的颤抖着，显然关于自己身世这个惊天隐秘让她无法承受。
或许秘密本身并不重要，毕竟自己的身世不是她能够决定的，而这些年承受的屈辱，这些年坚定的反抗，是为自己的发声！现在回头看来，自己的努力和坚定，不过只是一场笑话。
而这，才是她崩溃的原因。
看着痛苦的牧凌雪，终于不知如何安慰，但眼神示意苏白云不要再刺激她了。
唯有方晨缓缓走上前来，将颤抖的牧凌雪搂入怀中，柔声道：“有些事，不管你接不接受，承不承认，它都是事实。与其在漫长的痛苦中欺骗自己，不如畅快淋漓的接受现实。”
他的话是给牧凌雪曾经捍卫自己身份的努力画上一个句号。
那个曾经因为族人的嘲笑发愤图强，让自己拥有决定权利去压制谣言的努力，最终能坦诚的接受现实。
这就是方晨人格魅力所在，当听闻这句话后，牧凌雪反倒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方晨坚毅的点了点头，旋即示意苏白云接着说。
苏白云笑了，那个
有些自嘲的笑容是抛给方晨的。
当年，张家大火后的废墟中，她跟牧凌雪碰过面，试图告诉她一切让她接受现实，可刚开口就被对方呵斥，并且以武力直接将其撵走。
也是从那开始，苏白云心灰意冷，既然人家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世，自己不过是暗恋她父亲，不过是个外人又何必执着，所以她彻底放弃来到了巫山疯人院，想要把一切放下。
而如今，方晨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牧凌雪选择接纳现实。
二者差距可想而知。
苏白云接着讲述着当年的事情。
在章丘水嫁给牧百里不久，叶无痕就明白了她的苦衷，内心无比的自责，他承诺一定会尽快在叶家执掌大权，那时候就没有人能反对他跟章丘水在一起。
可是，他太高估了牧百里，趁虚而入的牧百里强迫章丘水，做了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情’导致章丘水怀孕了。
“那孩子是怎么死的？”牧凌雪脸颊挂泪问道。
“怎么死的？”苏白云惨笑一声，“都是报应！牧百里以孩子威逼章丘水彻底跟叶无痕断绝来往，但被章丘水拒绝了，刚生产完的章丘水抱着孩子，愤怒的牧百里就像是一个禽兽，他一巴掌打在了章丘水的脸上，同时也将其怀中的孩子打落在地，孩子当场夭
折！”
这事宛若霹雳，不仅牧凌雪怔住了，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怔住了。
没想到，真正属于牧百里的孩子，却被他给误杀了。
“那，那凌云呢？”
许久，牧凌雪才颤抖的问道。
“她是叶无痕的孩子！”
苏白云给出了确定的回答，时隔多年章丘水和叶无痕依旧保持着地下恋情，最终章丘水生下了牧凌云，但这也彻底的激怒了牧百里。
牧百里几近癫狂，疯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为的就是让章丘水再次怀孕能够为自己生下一儿半女。
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以及牧百里的逼迫，所以章丘水选择了自杀，而叶无痕也为此殉葬。
但他们的死，鲜有人知道真实原因。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虽然无痕走了，我的心也死了！但毕竟你们是他的骨肉，为了让你们活下来，我除掉了牧家知晓这些件事的所有人！我想让牧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