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父亲！”
牧凌雪暴怒，一头冲上前去封住苏白云的衣领，那双眼神宛若利剑一般。
尽管这些年牧百里吃斋念佛，对她和妹妹不管不顾，很多时候受到的欺辱其实大部分来自于族中对牧百里的嘲笑，但在牧凌雪的心里，毕竟那是她在这个世上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你在愤怒？”
苏白云嘲笑的看着牧凌雪，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你竟然因为我辱骂了牧百里而愤怒！哈哈哈，可悲，可悲啊。”
苏白云一把挡开牧凌雪的手，旋即双手将其推开，斥道：“你这个蠢货！”
“再说一句我杀了你！”
被推开的牧凌雪恼羞成怒，她再度冲上前去，一把扼住了苏白云的咽喉，只要她稍稍用力就能捏碎对方的喉咙。
见状，萧寒和余墨等人试图阻拦，却被方晨抬手制止。
事情至此，他已经明白了牧百里那段恩怨是非。
“你要杀我？”
突然，紧盯着牧凌雪的苏白云眼眶含泪，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她伤心的浑身都在颤抖，哆嗦道：“你竟然因为，我辱骂了牧百里那个卑鄙小人要杀我？牧凌雪，你也配！你也敢！”
强势的牧凌雪，这一刻缓缓的松开了手，她的内心很慌乱，尽管对方没有提
及太多，但她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
“你这个疯女人！”
说完，她不敢去看苏白云的眼角，转身就准备离开这里。
“逃避！牧凌雪，你逃了二十多年，还不敢面对这一切吗！你就是个懦夫！”
身后传来苏白云的呵声，牧凌雪脚步戛然而止。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曾经的回忆在脑海中翻江倒海。
打小唯一的记忆就是母亲悬梁自尽的画面，往后就是父亲吃斋念佛，小时候受尽族中同辈甚至是长辈的欺负，骂他们是野种，骂她们死去的母亲是贱人。
这是牧凌雪在族中与人打架被人欺负最多的原因。
她曾经哭着去找过父亲质问着一切，问他问什么族人叫她和妹妹是野种，说她们的母亲是贱人，可是父亲没有回答，他面对这佛像而坐，甚至是没有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她不相信这一切，不愿意相信那些诋毁的谣言，所以拼命的训练自己。
终于，她慢慢的长大，有了保护妹妹并且威慑他人的实力，那种羞辱和谩骂声也渐渐的消失。
可她忘不了，忘不了儿时的欺辱，忘不了小时候搂着妹妹，蹲在犄角旮旯里，妹妹哭泣着问她那些人为什么欺负他们，问她为什么他们叫她们野种，叫母亲贱人？
牧凌雪无法回答，因为连父
亲牧百里都没有给她一个答案。
时至今日，她已经是名震龙国的战神，其军威更是让域外诸国闻风丧胆，在牧家自然有着极高的地位，没有人胆敢当面再像是幼年时那样羞辱她。
但是，有些事有些话，因为惧怕，对方不敢当面讲，背地里却也流传着一些闲言碎语。
而这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尽数的爆发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牧凌雪嘶吼着，霍然转身盯着苏白云，“你知道我父亲的事？知道我母亲的事？说，说！”
相对于她声嘶力竭的咆哮，苏白云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但却显得平静很多。
“事情的真相，我想你牧凌雪心里已经知晓一二，只不过这些年来你是不愿承认而已！还记得那年在黑龙岛，张家大火之后的废墟前，你我见面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