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汀晚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她脑子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窗外的夕阳,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卧室的门被打开,谢循舟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谢汀晚醒了,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动了几分。
“你中午的时候发烧了。”
听到这话,谢汀晚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
昨天晚上短暂的争吵似乎对他们都没有造成影响,谢循舟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脸,“饿了吗?”
“有一点。”她胃里昨天就吐干净了。
谢循舟扶了扶她的头发,温柔地笑了笑,“去客厅坐会?我给你做点吃的?”
谢汀晚应了一声好。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踩在地毯上还有种不太真实的错觉,随口问了句,“我要的东西呢?”
“在客厅。”
谢循舟今天早上就已经把东西都从霆京那拿了过来。
闻言,谢汀晚朝着客厅走了过去。
茶几上,几个药瓶和香水摆在那。
药瓶和从年瀚那找到的药瓶一模一样。
谢汀晚坐在沙发上,就已经似有若无的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她蹙眉想要把香水给拿远一些,但是大脑却下意识地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谢汀晚贴紧了沙发,觉得这东西有些邪门。
直到谢循舟走过来的时候,她才问,“你确定是这些东西?余珩给我吃的是药丸。”
谢循舟把手里的外套披在谢汀晚的肩上,“药丸是他找人做的。”
“效果会不一样吗?”
“不会有药剂强烈。”
谢汀晚呵了声,想到昨天余珩所谓不会伤害她的言论,觉得讽刺好笑。
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
揉了揉太阳穴,谢汀晚厌烦地开口,“把这些东西拿远一点。”
“好。”谢循舟把东西都放到了展示架的隔间里。
看着他进了厨房,谢汀晚才把手机摸了出来,给周添打去了电话,“还没找到?”
算起来,周添送司烁去司家已经五天了。
周添彼时正好从司泽贺的书房里小心翼翼地退出来,他朝着司烁房间走。
“箱子找到了,里面的东西没了。”
“你尽早从静海离开吧。”
“好。”周添说着,敲了敲司烁的房门,在电话被挂断之前又补充了一句,“箱子里面香味很重。”
谢汀晚沉默两秒。
“明天,你跟着我一起去英国。”
“好。”
……
等吃过了晚饭,谢汀晚就和谢循舟提到了去英国的事情。
“我们明天去英国,把余珩给带上。”
“嗯?”谢循舟看着她。
她喝了点水润嗓子,“我要看到那些药的作用。”
明白过来了谢汀晚的意思,谢循舟沉默了一瞬,说,“他明天去不了。”
闻言,谢汀晚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昨天不是说了让你给人留一口气吗?”
“所以他还在医院抢救。”谢循舟叹了一口气,“抱歉,昨天没忍住。”
余珩昨天大概是抱了求死的心态,被打到满脸是血的时候嘴里还在说着挑衅的话。
如果不是谢汀晚昨天的话,余珩的尸体这会大概都已经冷了。
谢汀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