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安王脸上过不去的,皇后娘娘势必高兴。”
风锦灵看着小柳,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翌日,风寄灵起的并不算早,南宫煞都已经去了军营,风寄灵才起床。
昨晚,她和南宫煞大半夜了,才从城外返回府里。
突然知道了这么多事,任谁也不可能安然泰之。
趁着夜色,她分别发出了两只信鸽。
一封给久未有音讯的师兄。
另一封,给封城的葛老发过去。
“主子,您起了。”
门外,冬葵和辛夷一前一后走了一进来。
一个叠床被,一个端着脸盆。
风寄灵一边洗漱一边问道。
“王爷呢?”
“王爷吃了早饭就去了军营。”
“豆宝和瑶瑶呢?”
“一大早就去了乐寿堂。”
冬葵叠好了被子,走过来。
风寄灵点点头。
“正好,一会儿吃了早饭,我过去给崔嬷嬷复查一下。”
门外,辛夷已经把早饭端了进来。
风寄灵坐下,简单的吃了一口。
小半个时辰后,便带着冬葵和辛夷去了乐寿堂。
乐寿堂内,崔嬷嬷靠着床边,听着豆宝和瑶瑶叽叽喳喳说话。
一看到风寄灵走了进来,崔嬷嬷原本清亮的眼睛笑意更加浓厚。
“王妃来了,快,快,小荣,给王妃娘娘搬张椅子过来。”
“嬷嬷不必劳烦。”
风寄灵快走了两步,坐在床边。
“最近几日感觉怎么样?”
“好,好,从没有的好过。”
崔嬷嬷忙不迭的点头。
满头的白布已经拆了,只有伤口处还盖着纱布。
“那就好,我过来给您复查一下。”
风寄灵也不端架子,笑意盈盈极其温暖有涵养。
惹得崔嬷嬷对她又是一阵感恩戴德。
待检查完,又问了用药情况。
“待会,我和薛老商量一下,往下减些药量。”
崔嬷嬷点头。
风寄灵收了检查仪器,看了眼一旁安静的两个孩子。
想着两个孩子年纪小,反正有些事情还不太懂,便对崔嬷嬷道:
“昨晚,我和王爷去祭拜元老将军了。”
崔嬷嬷刚刚收回的手腕一颤,有些意外,有些复杂,也有些难过。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王爷早晚会带娘娘去的。”
也许是想起了元家,也许是想起了元妃,崔嬷嬷语气有些哽咽。
“当初,王爷不说,老奴也不敢乱开口。”
“毕竟,这件事太过沉重,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了一道枷锁。”
“这么多年了,元家一直都是王爷的心结,除了每年忌日王爷自己一个人坐在那片孤零零的坟场,从不敢轻易踏足那里。”
“甚至,因为这个,王爷从不过生辰。”
崔嬷嬷泪如雨下。
“王妃娘娘,老奴心疼王爷,老奴知道王爷心里苦啊!”
“儿的生辰,娘亲和母家的忌日。”
“可有什么办法,王爷是元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