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完,便各自回房。
安晓月躺在床上,从口袋中拿出来优盘,满脑子都是父亲的翡翠扳指。
有几次,在陆启然说父亲的死没有疑问之时,她总是想立刻就把这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拿出来,将所有的疑点都摊开铺平给他看。
可不知为何,每一次话到了嘴边,总是一百八十度的急转,瞬间变成别的话题。
她总觉得二人之间隔着一层纱,看不见摸不着。
这一次,不管是谁,说了什么,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来,她都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查清楚父亲的死因,让父亲走的安心。
沈家——
齐嫣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心乱如麻,找不到一点点头绪。
她不知道沈夜寒找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医生,之前靠着卖乖躲过了一劫,但他这一次,还是要将医生带过来,还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天晓得,医术高明的医生来了之后,惊喜有多大,惊吓就有多广。
她躲得过一次,怎么能每一次都躲得过?
之前,为她做复检的医生是她买通的半吊子庸医,现在已经被沈夜寒开除了,若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的话,就一定会露馅了!
门忽然打开了,沈夜寒嘴角含笑的来到了齐嫣的面前,她盖在毛毯下面的手有些颤抖。
“小嫣,你看谁来了?”
女孩抬头,便撞上了一个泛着笑意的桃花眼。
“沈墨!你终于回来了?”
她笑着,跟进来的青年才俊打招呼,心中却更加的惶恐。毕竟沈墨是医学上的天才,是沈家的两个骄傲之一。
“齐嫣,好久不见,漂亮了。”
沈墨穿着长款的米色风衣,金丝边的眼镜架在高耸的鼻梁上,中长发优雅而秀气,拿惯了手术刀的手更是纤长有力,将手中九朵纯白的玫瑰,放到了女孩的手中。
一般人,再见到故人身体伤残时,总是张嘴便问原因,唯有沈墨,可以始终用一种发现美的眼睛,去治愈所有的缺陷。
“谢谢。”女孩接过玫瑰,笑眼弯弯如新月。
“这跟某些人送给你的一后院的玫瑰花相比,可是差得远了!”
“有完没完?”沈夜寒不悦的打量了表弟一眼,这外貌,简直就是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斯文败类,也是凭着这一点子的“斯文”,惹得沈家的女人都母爱泛滥,比自己得到的爱可是多多了。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无趣,这么冷冰冰的,无聊!”斯文败类不知道自己的在对方的眼中形象竟然这么不好,从口袋中拿出手套戴上。
“来吧,齐嫣,我们进入正题,省得某位同志看了难受。”
齐嫣抓着玫瑰的手一紧,差点把花瓣都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