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先不用了,我只是有点身体不舒服而已。”
齐嫣整个人都慌神了,别人是病急乱投医,她是人急乱说话。
“不舒服,那就更要看看了。”沈墨说着,人已经半蹲在了轮椅前,纤长的手指,马上就要落在她的腿上。
女孩整个人的神经已经紧张到如胀满的气球,而男人即将落下来的手指如尖刺。
忽然,她将手中的玫瑰花塞进了即将要落下来的手中,就像是甩开一手的岩浆一样。
“沈墨哥,你帮我……把花插到瓶子里去吧,我怕弄坏了。”齐嫣尽量镇定的开口。
“也好。”男人优雅一笑,而后缓慢起身,“白色的玫瑰要用透明的水晶瓶子插才好看,你们家有吗?”
在齐嫣的指点下,他里里外外的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一个透明的水晶花瓶,在花瓶的旁边,放着刚才保姆送进来的小蛋糕。
“沈墨哥,你不是最喜欢吃甜食了吗?这个小蛋糕可甜了,你吃了之后,是不是更有把握?”女孩献宝似的端起来蛋糕,笑眯眯的放到了有些呆住的男人身前。
两个并肩而站的男人对视了片刻,而后迅速的移开了。
“你是给我吗?”沈墨眯着桃花眼,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啊,沈墨哥不是最喜欢吃甜食了吗?还是最甜的那种。”
两个男人都微微的低下了头,因为沈墨不吃糖,这在沈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公开的事情。
他八岁时候,迷恋上了父亲从国外带回来的糖果,醒了就要吃,睡觉之前也要吃,趁着大人不注意,吃了一抽屉的糖果。
从那之后,就吃伤了,吃不得一点点的甜食。
而且到了夸张的地步,在大学时,毕业的论文题目是《被糖甜坏的基因》,就是因为这篇论文,差点让四年的大学生活白费,闹得沈家满城风雨的。
齐嫣不可能不知道的。
沈墨毕竟是医生出身,极其的敏锐,不动声色的接过了女孩手中的蛋糕,优雅的道谢。
“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说话间,眼光瞄了一眼沈夜寒。
“那我当然知道啦。”女孩娇羞的低下了头,像雪莲花带着冷风一般的娇羞,“哥哥不怎么挑食,只要是清淡一点的,什么都可以的。”
完蛋了,沈夜寒在沈家,是出了名的“不好养活”,就是因为太过挑食,小时候吃东西像满汉全席一般的。
这记忆,完全的错乱了。
“哎!我上午刚给病人看过病,现在有点累了,就先不给你看了,我们唠唠家常吧。”沈墨拿着蛋糕,有些坐立不安,仿佛手中拖着的,是定时炸弹,那个午后黏腻的感觉又在胃里翻涌出来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将蛋糕放到了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三个人难得的坐下来,说了说了以前的事情,说完之后,两个男人心情更加沉重了。
因为齐嫣说的话,几乎都是混乱的。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记忆不但丢失了,而且还异常的凌乱,就像是谁拿着剪刀剪碎了,随便的拼凑上一样的,东一块,西一块的。
得,也不用先看腿了,这脑子就出现问题了,说不定根源就在这里。
接下来,沈墨用自己的专业术语外加晦涩的翻译,费劲了老牛拉车的力气,终于是给沈夜寒解释清楚了。
有时候,人的身体忽然出现问题,可能其根源不在身体本身,而是思维出现了问题。
这也就是人们经常说到的心理认知的偏差,时间久了,就变成了认知的障碍。
若是想要恢复,就要从其根本入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