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难得,你也会侍弄花草。”
“无聊嘛。”
沈凝笑眯眯地,把那手上那盆箬兰的叶片擦拭干净。
“别弄了,起来吧。”
容澈牵住她的手,拉沈凝起身之后,用了一条干净的帕子给沈凝擦了擦手上看不见的脏污,“吃饭了吗?”
“没呢,来找你用晚饭呢。”
容澈责怪地捏了捏沈凝的鼻尖,“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吃晚饭?找我用饭可以先让人来通知,我这里早些准备好,我也等着你。”
“你来便可以吃到现成的了。”
“现在晚饭时辰都已经过去,我也用过了,吩咐人给你做又要一会儿。”
沈凝低声说:“我吃碗面就好了,随意一点,并不那么饿。”
容澈眸中闪过微微幽色,摆手吩咐了人去准备,一面俯身低头,靠近沈凝问:“怎么,心情不好吗?”
“有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凝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靠入容澈怀中。
他那怀抱的温度,似乎永远那么让人舒心,让人安全。
她靠了一会儿,才低低说道:“是黛月的身子有点不适,我担心,然后蓝星又不听话。”
容澈的掌心落在沈凝的后背上,轻抚着,不曾出言提问,只是安静的陪伴。
他很了解沈凝的性子。
她若想说,不必问她也会说,若是不愿说,问了也属于多话了。
过了一会儿,沈凝随意地将事情提了提。
听到蓝星冒失不听吩咐时,容澈神色还很平静。
当听到黛月春风渡反复发作时,容澈脸上的平静裂开些许。
那是太子对沈凝的算计。
如非沈凝聪慧,且身子异于常人,如今这被春风渡反复折磨的人就变成了沈凝。
而且春风渡之事,让容澈想到了红狐、容子安企图离间他和沈凝,一时间眼底浮起几分阴云,又在转瞬之间消失干净。
他低头吻了吻沈凝的额角,“那就别心软,让她到冀州军中去磨一磨性子。”
“至于黛月和齐二,既然已经这样,那也只能这样,且走且看。”
“我知道也只能这样,只是忧虑她的身体。”沈凝蹙了蹙眉毛,“她原本身子极好,最近这两次发作,看起来很是虚弱。”
虽然卫文清说等春风渡的药效过了之后,就没事了。
但黛月那状态,看着人如何不担忧。
下巴上被轻轻一捏,沈凝抬起头来,对上容澈狭长深邃的眼:“那怎么办呢?凝凝好担心她啊,我找个人帮她调养身子吧。”
沈凝抿了抿唇,如何没从容澈的眼中,以及他这古古怪怪的语气里嗅到几分酸气。
她心里骂了一声“这家伙”,下意识地踮起脚尖,要吻他一下安抚他那点古古怪怪的酸气。
谁知容澈歪头避开,手掌还按在沈凝的头顶,把她给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