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特办,胆敢伤害正在办案的朝廷命官,一次警告无效后即可开火,杀一儆百;如果依旧无效,可视情况继续开火。
“我去,这局面好复杂啊,待会该不会真有人闹事吧?”正在检查重机枪的主射手有些忐忑地问。
“说不准。”副射手微微摇头,然后补充道:“反正咱们就按周长官的命令来办,准没错。”
“朝廷派人来查案,这地方的狗崽子们还敢阻挠?”少尉端起望远镜,由近及远观察了一会,“而且周长官作为待诏,那是皇帝的人,道义在咱们这边,放心做就是了。”
从凌晨三点多到早上日出时分,整个城区几乎都被周长风一行人转悠了大半。
四辆卡车既要搭乘士兵又要装载嫌犯,实在是坐不下,于是他们又不得不从当地巡检司借用了两辆警车。
不足四个钟头的工夫就上门缉拿了足足七个人?
一时间福州府各处官署人人自危,尤其是心中自知和常乐造船厂之事有关联的,此刻就仿佛被宣判了死刑等待执行的囚徒一样坐立不安。
惶恐之中,他们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钦差一行人抓捕的七个人无一例外都属于不高不低的中或中下级官员,福州府的“老虎”却都安然无事。
“……事已至此,没得选了,要么束手就擒,要么赶紧收拾一下远走高飞。”
“说的轻巧。远走高飞?你往哪飞?”
在一处巴洛克风格的奢华私人宅邸中,几位权职不凡的大人物正在商量对策。
就像十八世纪的欧洲贵族热烈追求中國物件和装饰一样,权贵们似乎尤为喜欢享受异域风情来彰显自身非凡,大明自然也一样。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全然反常啊,昨夜被缉拿的几人全都是被全副武装的兵丁上门逮走的,行事粗犷。”按察副使雷玉文来回踱着步,百思不得其解。
“这事并未酿成大祸,无人伤亡,甚至连船都没沉……”坐在沙发上的知府蔡敦沉吟道:“按理说,皇帝和朝廷不会暴怒至极啊。”
可以说周某人的坏规矩之举把一帮子老油条的思维都给带偏了。
这时候,福建都督府军需厅厅正刘素宾终于按耐不住了,大声道:“琢磨这些有什么用?”
他径直站了起来,背着手沉声道:“我不觉得朝中希望将此事闹大,不妨大胆点,把查案的册子给处理掉,咱们再服软,诚心点…多些钱便是。”
“哪能拿从前皇帝的作风来套用现在皇帝的性子?”雷玉文苦笑道。
“怎么就不行了?坐上了那位子,治国法子不都一个样?能容许个人秉性发挥的空间可没多少。”刘素宾振振有词。
思索许久之后,蔡敦颔首道:“这的确是个办法,毕竟虽有大错,但终究没有导致大祸,扫雷舰也并非核心战船,缺失一二不影响全局。咱们找人私下同朝中几位大员牵根线好好谈谈,肯定能有转机。”
雷玉文有些踌躇,但最后却坚决道:“绝不能来硬的,天知道当今陛下会不会震怒。处理可以,但万万不能伤及调查队的人,一根毫毛也不行。”
天色未明时进行的缉拿行动虽然惊动了敏感的相关官吏,但福州府的百姓们仍然过着一如既往的恬静日子。
旭日东升,卖菜的小贩在老地方摆摊叫卖、早餐铺子外排起了长龙、自行车组成的车流缓缓淌向工厂。
但在侯官县的东北边,情况又有所不同。
两辆涂着“府立
罗符与调查队上下昨天一整天都没离开过这儿,因为担心让敏感无比的地方官吏急眼,所以干脆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
但今天的情况却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