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西北边开,从大路一直开上了小路。
这期间,我时不时的看一下导航,辨别自己的位置。
但开到其中一段无人路线区时,手机信号忽然全部消失了,一个不剩。
现在的通讯技术,除了一些磁场特殊的深山大泽外,大部分地区几乎都有信号。
这里是京城边上,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突然断了信号,肯定是周围有什么屏蔽装置。
果不其然,前面的年轻人道:“我们快要到了。”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车辆一直在小道上行驶,此时已经是夜晚,周围连路灯都没有,看着格外荒凉。
终于,远远的,前方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片灯火,朦朦胧胧的看起,像是一片老旧的平屋厂房,厂房外是一片空地,停了些车辆。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厂房门口,生锈的铁门紧闭着,门口坐着一个看门大爷。
不是武汉那一个。
这大爷不打瞌睡,精神抖擞的模样。
年轻人拿出了一张 工牌:“接人。”
大爷看了我一眼,又将我们车内仔细看了一遍,似乎担心还藏了什么人或物,检查完毕,才挥手放行。
车辆停好后,年轻人也没有多做介绍,示意我跟着他,一路便朝前方的旧厂房而去。
我只匆匆打量了一眼,不禁怀疑:这里真有个实验室?这条件看着,未免也太艰苦了,简直是一副荒凉破败,摇摇欲坠的情形。
而去外头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安保措施,只有很久的铁门和铁网,已经零星的廉价监控器。
进入厂房后,里面亮如白昼,明晃晃的白炽灯,将内部照的一片通透。
年轻人直接带着我,走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
楼梯陈旧而斑驳。
一路往下,我疑惑不停的加剧:“没有电梯吗?”按照我在武汉实验室的经历,这类地方,往往是一对一的通道。
“有,但现在不能使用。”年轻人脚步急促的在前面带路,显然比我更希望早点回来。
他可能有什么急事,但又临时被派出去接人,所以现在才这么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下到地下一层,一个熟悉的入口,让我感到安心了不少。
与武汉那家地下实验室一样,入口处设有金属关卡,进入时需要一系列的消毒检测。
年轻人在入口处与我分开,我们各自进行检测消毒更衣等。
十分钟后,我穿上了一套从头到脚裹着的防护服。
这套防护服很特别,不是我之前见过的白色、蓝色的防护服,而是一套料子更为厚实,穿着也较重的灰色防护服。
这套防护服外面有一层涂层,也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在黑暗的环境中,自带荧光效果。
出了关卡后,里面是金属走廊,与武汉那家实验室的结构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我视线扫过,无论是走廊上的人,还是在办公室内的人,全都是清一色厚重的灰色防护服。
这套防护服由于过于厚重,使得人行动起来相当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