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年轻人和我一样，只隔着面部护具，露出一双眼睛来。
他的声音，从防护服的设备内传来：“跟我走，我带你去见许教授。”
走廊上没有多少人，我跟着这个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年轻人，一路往里走，拐过两个弯口后，在一道密闭的金属大门前停下来。
金属大门前的感应装置，扫出来一道绿色的线光，将我们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后，金属大门朝两边打开，露出了一道能容一人通过的出入口。
年轻人道：“你进去。”
“你呢？”
他道：“我得干我自己的事去了。”
“多谢。”我冲他点了点头，进入了金属门内。
步入其中，身后的大门立刻就关上了，里面的情形展现在我眼前。
我吃了一惊：这里的人比我想象的多。
这一间很大的金属实验室，一眼望去，差不多有二十来号人，他们并不是在办公桌前安安静静的坐着，而是几乎所有人，都在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在行动。
步履匆匆，手里或拿着文件资料，或搬动着仪器设备，或在传送样本。
大约是我的通讯频道没有和他们连上，因此此时看去，整个世界是无声的。
他们就是一群忙碌而静默的人。
下一秒，伴随着耳边传来的嘀嘀声，频道应该是自动连接上了，于是各种嘈杂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几秒钟过后，嘈杂声消失，许败类的单独频道切了进来：“最右边，过来。”
我朝实验室右侧望去，呈长方形走势的实验室，右侧尽头，有好几个灰色防护人。
我立刻朝那边走去，实验室里也没人关注我，一边走，我一边打量着这里的环境，这里几乎都是些我完全看不懂的设备，各种数据，各种线谱图，各种指示灯交错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完全的知识盲区。
走到底，其中一个人冲我招了招手。
我走到他身边，确认过眼神，是老许。
我道：“把我紧急叫过来，我能帮你什么？”
许败类示意我在他旁边坐下，手下一边操作，一边调出来一份数据来，密密麻麻的图谱滚动着，我看不懂是什么东西。
许败类知道我是学术渣，一边调数据，一边道：“这都是最近我们捕获的样本，现在各地都出现了异常，我们需要查找异常的源头，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
我隐约猜出是什么是：“这些样本是？”
许败类道：“鬼魂。”顿了顿，他道：“我们称它们为‘精神能量体’。”
我深吸一口气：“你们还学会抓鬼了。”
许败类道：“道士用玄门术法抓鬼，我们用现代仪器抓，反正都是抓，目前已经逮了三千来只鬼魂了。”
“什么！”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是抓鬼，还是抓蚂蚁呢？一抓就是三千多？
许败类淡淡道：“用仪器收割，一吸就是几十只、上百只，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将它们，全部封存了起来。”说完，随着他的操作，画面一转，各种图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正面奇特的墙。
这明显是调的监控视频。
镜头中，一些巴掌大，酷似微缩版氧气瓶模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在金属架上排列着，形成了一正面墙。
而且那地方应该还有冷冻装置，整个空间看起来寒雾弥漫，温度应该很低。
“每一只瓶子里，都是一只‘精神能量体’。”
我道：“它们有意识吗？”
许败类说他们没有功夫一个个做筛查，只是做了群体筛测，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