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蛮话未说完,船头的陈十三突然低喝一声,不客气的说:“闭嘴。你带的人?”后面一句话是问我的。
老蛮不是我带的人,但现在也差不多了,我只能嗯了一声。
陈十三道:“把药水都给他们喷上,全员警戒,那东西来了!”
可能是白鹿,也可能是大青蟹,陈十三没细说,但我立刻开始上手给他们喷‘眼药水’。
很快,这几人就从睁眼瞎的状态中解放了出来。
他们刚才在水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看起来体能都消耗的很厉害,但一恢复了视野后,丢挣扎着爬起来掏出武器。
“枪给我。”之前持枪的男人,发现我拿了其中一支,便找我索要。
我觉得他脑子可能进水了,到手的枪,我能交出去?现在虽然是共同阵营,但回头要是再翻脸,这枪可就是我莫大的助力。
于是我道:“上面的枪还是下面的枪?”
老蛮一口呛住,说:“为什么你一个正经人,要在最奇怪的开车?”
我瞟了他一眼。
他不懂,这叫战术蔑视,策略性侮辱。
男人的脸果然一下子黑了,不过船头陈十三让他别耽误时间,于是他只能去装备包里换了家
伙。
也就在我们准备齐全,全员戒备之时,船头的陈十三突然咦了一声,面露惊讶之色:“怎么又走了?”作为术字脉的大佬,他显然能感受到一些,我们所不能感受的东西。
“是白鹿走了,还是你说的那大螃蟹走了?”我问。
“大螃蟹,什么大螃蟹?”老蛮边问,边咽了口唾沫。
这孙子是想到蟹黄炒饭了吗?
陈十三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从船头下来,道:“太奇怪了,它们原本是朝我们过来的,但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过去了。望远镜给我!”他伸出手,因为受伤坐在中间的太监嗓,立刻翻出了望远镜递过去。
我想起水下的动静,道:“瑞草是不是已经被你取走了?”如果瑞草已经到了陈十三手里,那么我们这船人,其实已经可以登陆了。
当然,现在总共还有四个人下落不明。
分别是老蛮的女队友,少年、小姑娘还有陈十三这边那个毛毛雨。
根据入水时间分析,这四人凶多吉少,多半已经在水下遇害,尸体保不准沉在河底或者被老鱼给吞了,河藻给埋了。
以倒门行的行事风格,这样的队友,其实已经可以放弃搜索救援了。
队
友落难,不是不救,而是要横梁整个队伍的利弊。
毕竟倒门行的人,是为利而聚的。
不可能为了救一两个人,坏了队伍中所有人的利益。
但奇怪的是,我问完后,陈十三却道:“瑞草不是我取走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
现在失踪的只有四人,其中毛毛雨,当时是和我跟女人在一起的。
我们三人一起目睹了瑞草已经被取走的事实。
也就是说,瑞草肯定也不是毛毛雨取走的。
难不成,是御字脉的女人或者那少年取走的?这不相当于年级倒数第二拿奖了吗?
此时不只是我,估计其余人心里也开始多想了。
有本事弄走了瑞草,却又没再出现过……不会是想吃独食,弄到手后就自己跑路了吧?这地儿,光水路就有三条,而且有很多可以登岸的地方。
这些登岸的地方,山高险峻,林木茂盛,一般人是不敢往里钻的,深山老林,悬崖峭壁,对于大部分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