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微弱的光感,我迅速将手电筒拿起来,旁边的大烟枪这时出声询问我:“好像没用,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大愣子恐怕……”他咕嘟咽了口唾沫。
眼下的情况相当棘手,我和大烟枪失明了,眼睛以后能不能恢复,甚至是个未知数。
不过,这点上我其实到不是太担心,因为如果眼睛真的受到了不可恢复的重创,那么必然会产生强烈的痛感或者不适感。
但目前来说,我的眼睛虽然最让最初有些干涩灼痛,但那感觉其实并不强烈,不像是什么重大不可逆的创伤。
让人难以对付的是,那个学会隐藏声音,如同披着铁壳一样的东西,随时可能会偷袭我和大烟枪。
几个呼吸间,我立刻做出决定,对大烟枪说:“回去,我们回地洞里去!”
站在这广袤的草原上,我们又看不见,那个东西,属于可能从任何一个方向冒出来袭击我们。
寸头刚才痛呼和惨叫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回响,我和大烟枪在这种目不可视的情况下,迟早也会步他后尘。
与其如此,不如下到洞中。
到了地洞里,且不说那东西会不会下洞,即便追到洞里,里头的入口也只有
一个,届时,虽然我们看不见,但需要堤防的方向,也只是正前方而已,可谓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即便不走运,被那追下地洞的东西给钳制住了,那地洞环境狭窄,不像平地上,利于它发挥,我们或许还能有脱身自救的功夫。
大烟枪也不笨,都不需要我多做解释,便明白了我的想法,当即,我俩就在装备堆处,尽可能多的,摸了一些能随身携带的便携装备,然后就迅速摸回到地洞口,赶紧顺着绳索下去了。
黑暗中,我们只能凭借摸索辨别位置。
往前是我们之前遇见尸萝卜的方向,往后就是揪揪陈二人此刻摸寻过去的方向。
我们自然是不打算往前的,便往后退。
关键时刻,大烟枪居然让我先往后退,他则排在后面,以坐地倒退的姿势,握着兵工铲,随时准备干架。
我还记得他和寸头之前防着我的事,此刻见他如此作为,心头不禁有些惊讶。
“差不多了吧?”我们往后退了大约四五米的深度,大烟枪就示意不要再进了。
这个深度差不多,若那东西顺着洞下来,在外围堵着的大烟枪,就会第一时间截住它。
在狭
小的地洞空间里,无论是大烟枪还是那不知名的东西,都很难发挥出实力来,但至少被突然偷袭的危险会下降很多。
我最先进去,此刻相当于躲在了大烟枪的后面,入口处真有危险,也得是他顶着。
刚才落地后,是他主动推了我一把,让我先躲后头去的。
此时我俩停下来后,我才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不躲到我后面?”
黑暗中,他道:“你对大愣子仗义,我不能对你不仗义。我是摘星阁的人,我们大势力的人讲规矩,不卖队友。”
我心里颇为动容,只是想起没了声息的大烟枪,一时间心里不是滋味儿。
黑暗中,我聆听着前后的动静,都不见有什么异常。
大烟枪之前用地耳探听时,预测到那三人和揪揪陈二人,很可能与中心地带的不明巨型物相遇, 产生巨大的危机。
但现在听着,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是没有遇上,还是说绕过去了?
我俩躲在地洞里,眼睛又看不见,一时间前不能前,后不能后,蹲坐在原地,相当憋屈。
大烟枪估计是很难受,一边在最外头警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