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凭借着听声辨位,挥着兵工铲,迅速的朝那扑过来的东西削了过去。
这次,如第一回一样,我依旧稳稳的将之击中。
但我想象中,将那玩意儿削开的触感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依旧是一声更叫清晰的金铁交击之声,我并没有将那东西给削开,反而感觉像是削到了一块铁板。
那东西再一次被我击飞出去,掉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因为我清楚地听到了它掉落在草地中的摩挲声。
与此同时,被我一脚踹翻在地的寸头,嘴里骂了句脏话,问候着我的祖宗,但他听到刚才那近在咫尺的敲击声后,嘴里的骂声就止住了,估计是反应过来我救了他一命。
他迅速压低声音,问:“解决了?”
“没有,继续保持安静。”黑暗中,我迅速回了一句,耳朵继续听着周围的动静。
然而,让我不安的是,那东西落地后,在草丛里摩挲了大约几秒钟的功夫,就忽然没动静了。
它怎么不动了?
难不成刚才那一铲子,我虽然没把它削开,但把它给打成内伤,已经死了?
我使劲儿眨了眨眼,眼睛里刚才那阵刺热的痛感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瑟瑟的感觉,仿佛眼睛里的水分
都蒸发干了似的。
使劲儿几次扎眼揉搓中,眼睛依旧看不见,与此同时,寸头爬了起来,又跟我并肩站在一处。
他大约也在学我听声辨位,没敢说话,把他自个儿的呼吸声都放缓了。
片刻后,估计是没感觉到什么动静,他不安的用极其轻微的声音问我:“我怎么什么也听不见?"
我同样小声回道:“我也什么都听不见。”
寸头道:“它死了?”
我不确定,但心头有股很不安的感觉。
那东西的外壳,坚硬的跟钢铁一般,真那么容易死吗?但它为什么又没动静了?
地洞下的大烟枪听不见外间的状况,大约是突然而来的安静,让他不知所措,便听他又在洞下头大喊起来:"你们情况怎么样?是死是活吱个声儿!等我爬上来看看……”
他现在上来能有什么用,我立刻喝道:“在下头待着!那儿更安全。”话音刚落,忽然,我旁边的寸头突然发出一声大叫!
不,确切的说是一声惨叫!
他本来是与我肩并肩挨在一处,离的极近的,此时伴随着他的惨叫,他整个人也迅速从我身旁撤离。
“我的腿!它还在……”伴随着寸头的呼喊,我听见了一阵拖拽声和拍打声、
拖拽声是寸头被拖在地上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遏制住了他的脚,正在将他往远离我的位置拖。
拍打声,很显然是寸头在自救,正不断用手里的兵工铲拍打着袭击他的东西。
那是我极其熟悉的,仿佛金铁交击的声音!
“大愣子!”我大喊了一声,试图摸黑追上去。
大愣子是寸头在队伍里,队友们对他的称呼,他人高马大,性格有些莽憨莽憨的。
“救我!救我!啊——!”寸头大喊着,从声音判断,拖拽住他的东西,速度太快了,几乎是不到十秒的功夫,就已经移出了一大截。
我虽然听声摸黑追上去,但耳朵毕竟不是眼睛,我哪儿能判断的那么清楚,追踪间便觉得脚下一绊,瞬间摔了个狗吃屎,连手里的兵工铲都摔了出去。
而当我手忙脚乱摸到兵工铲时,寸头的声音已经离我更远了,他似乎被拖到了离我们这处空地极远的地方,并且这个过程中,他一直保持着疯狂击打那东西的声音。
每次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