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管许败类会怎么折腾姓周的,干脆听他的行事,将这栋民房,从一楼,一层层搜到了三楼。
然而,这楼房, 就跟许败类放保险柜的老房子差不多,没有明显的长期人为居住的痕迹,只有些基本用具摆设,间或一些赌博一类的设备。
我搜了个遍后,回到一楼时,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我下到楼时才发现,楼下歪歪倒到的‘软脚虾’们,几乎都换了个姿势,但有一点相同,就是他们倒着的位置,靠脸部的方向,几乎都有一滩血迹。
这些人,在我上去搜查之时,全都吐血了。
许败类没坐在之前的位置上,而是从圆桌上的小匣子里,抽出了根周爷等人之前抽的雪茄。
他没抽,点燃了拿在手里玩,盯着前端明灭的红点,似乎在出神。
之前被我踹倒在地的皮卡丘,此时坐在了墙角,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眼睛都直了。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我谨慎的下楼:”没什么发现,这里他们应该不常来。“许败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迟疑片刻,我指了指地上明显吐过血,瘫软在地上,却没有晕过去的一批人:“他们怎么回
事……你那药不是只把人放倒吗?怎么还吐血了?咱们整归整,可不能杀人。”我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用,或者说对许败类来讲,有没有分量,总之眼前的情形,让人心里一阵发虚。
在我离开一楼,去其他楼层查看时,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完,许败类又叹了口气,微微点头,语气挺温和的:“你想多了,我是搞科研的,又不是黑 道大哥。你刚才离开后,我只是用了些小手段,审讯了他们一会儿,可惜,什么也没问出来。”说着,他看了看自己脚下。
我这才发现,那个周爷依旧躺在许败类脚下的位置,只不过,他晕过去了,应该说是现场唯一一个晕过去的人。
他整个人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汗,湿漉漉的。
死了还是晕了?我不能确定。
这时,许败类转笔似的,将手里的雪茄转了一圈,紧接着将燃烧的一面,直接按在了姓周的额头。
姓周的在痛苦而微弱的挣扎起来,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我瞬间觉得,那雪茄头似乎是躺在自己额头似的,瞬间觉得汗毛倒竖。
与此同时,许败类又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他的名片。
他将
名片,直接放在了周爷额头上烫出的圆形伤疤上,微微一笑,对地上的人道:“这是我的名片,看你背后的人,会怎么替你报仇吧。”
说完,他直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该回去了。”
我背着沉重的装备,迈着沉重的脚步,顶着沉重的心理压力,走在许败类身侧。
一路到了大门口,许败类扔给我一把车钥匙,应该是他从皮卡丘那儿弄来的。
“开车。”
我打开车门,上了驾驶位,许败类坐在了副驾驶位,装金条和针剂的包被他扔在了后座。
我一路沉默的开车,十多分钟后才问了一句:“去哪儿?”
许败类道:“潘家园入口,我们下午出发的位置。”
我于是继续开车,沿途没说话。
车程时间较长,外面天已经快黑了。
许败类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闭着眼睛过了二十多分钟才睁开。
他侧头看了看我,忽然笑了一下:“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我心说:不是骂你,是对你的变态警惕指数,拔到了最高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