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道了你在洛河的军事布防。是我亲口告诉他的。”
赵诠先是一愣,提到军事布防,他的面色较先前也沉下些许。只是对她的话似乎不太感到意外。
他说:“你既然能把这个消息带给我,想必是和李稚做了交易。条件是什么?”
赵诠总是能够轻易识破她心中所想。尽管,唐姝也并不打算瞒着他。
“最后一次任务,条件是恢复自由身。”
唐姝望着他的眼睛,审视着他如此冷静的态度。她甚至希望从他的眼中看见对自己的怨恨,毕竟唐姝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赎罪的。
而赵诠却挑起了眉头,看着唐姝,眼神里透露着不明所以的期待,他说:“这么说,你现在不是李稚的人了?”
唐姝点点头,好像有一丝释然。
“那你不远千里迢迢来找我,只是为了告诉我军事布防被李稚所知的消息吗?”
“对,”唐姝肯定道。
赵诠似乎对她的这个回答有些失望,“若你没碰上我,不幸冻死街头,那你的消息,恐怕到死都不为我所知。你的弥补之望,不过虚妄。”
被赵诠这么一说,唐姝显然是不知再作何解释。只是有些失神地点点头。
看她这副模样,赵诠也不想再逗她了。他伸手抚向唐姝的脸庞,凑过去吻了一吻。
“所幸的是,你还是遇见了我。所以便不用去想那些再不可能发生的后果。”
这一吻让唐姝有些清醒过来,她说:“李稚现在既然知道了你在要塞的布防,必会施计捣毁,更甚者,若你遗落了马脚,恐怕他会上报朝廷,以此参你一本。”
“李稚的谋划,远在我之下。”
“这怎么说?”
“那日我在书房展示给你的布防图,其实只是个起草。还记得我那次问你的问题吗?洛河之所以作为要塞,因地势得天独厚,历代皇帝也意识到了,只是鉴于它的开发难度大,始终没有对它下手。”
“战事在即,若要花费大量人力财力在它上面,恐怕不妥当。何况,动静太大,因此至今,洛河那带还维持着原来的面貌。”
待赵诠解释通,唐姝才明白自己透露给李稚的布防图根本无异于一张白纸。
这样,唐姝的心才稍微放了一点下来。
“所以你这才一点都不心急。”
赵诠笑道:“那是当然。”
“不过,”唐姝突然想到些什么,“李稚如此肯定你会将布防图一事告知于我,只怕是有人与之接应。你的身边,怕是已有细作潜伏。”
赵诠对此事也觉来奇怪。可堂堂赵府,不论是自己的手下,还是下人,几乎都是自己亲手挑选的。
在他之前,绝不可能有人服侍过另一个主。
这暗中之人究竟是谁,只怕就连赵诠,也觉察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如今除非他再做出些大动作,不然以现在时势之紧,我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见赵诠如此坦然,唐姝的心却始终安稳不下来。她给赵诠捅的篓子实在太多了,此番前来,她也没有想继续留在赵诠身边给他添麻烦的想法。
“赵诠,既然事情已经说明白了,那我也不多留了。你和李稚之间的纠纷,我也不会再参与半分,以后这大都随谁之姓,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