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不温不火的敲门声,唐姝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菁儿,去开个门。”
“是,夫人。”
菁儿心里欢喜,这赵大人都不用隔三岔五了,日日里那都是耐不住性子,就想找自家夫人来个痛快。
算算日子,估计再过不久就能从大夫那听到喜讯了。
于是她立马上前开了门,随后又拾趣地把门给阖上了。
临走时还不忘提醒里面二位主:“大人,夫人,且别忘了待会还有招待客人的晚宴呢。”
唐姝赶忙挥手让她去,赵诠则是慢慢凑近她堵上了她的唇。
“菁儿倒是机灵应变,当初你把她放在身边,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唐姝把头往后靠了靠,眉毛拧在了一起,有些嗔怪道:“刚刚嘴里含了药,一股子苦味。”
“哪里有苦味,分明是甜的要紧。”
面对赵诠这个样子,唐姝还真是没法。只说马上就要晚宴了,迟到可不好。
于是在唐姝的百般推脱下,赵诠才安稳坐了下来。
“方才回房时,我看见阿彦回来了。”
唐姝抻了抻衣裳,转而盯着赵诠微红的耳根,以一种若有若无的语气问着。
“怎么了?想要你那匹宝马了?”
赵诠笑道,语气里满是宠溺。
“以你现在的身子,想要上马,还得要些时日呢。我可不想你一上马就给踢下来了,得不偿失。”
唐姝撇开脸,有点赌气道:“才不会。”
说着,她双手撑在素臾上,有几分吃力地往外头伸了伸脚,可当身子一离开坐垫,又重重摔了下去。
赵诠见状,立马伸手将她给圈住,语气里有些责怪,“怎么了,不想好了?”
他鲜有地皱起眉头,动作却又极其轻柔。
“医师说你的腿疾并非不能治愈,依着他开的方子按时贴敷,加以养生,痊愈只是时间的问题。你就不要勉强。”
赵诠转身从衣架子上拿了件披帛,盖在唐姝的腿上,轻声言道。
可是面前男人的细致体贴,让唐姝免不了怀疑他有所企图。
毕竟像自己这样在烂泥中生长的人,谁会付以真心,毫无所图地对自己好?
就连李稚,也是念及自己有杀人的天分,极其隐秘,又忠心如犬。
想到这儿,唐姝莫名觉着身子好像坠入冰窟一样冷,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被冰冷充斥着,连面色也霎时变得恍白。
她痛苦地紧闭眼睛,双手下意识地向前伸去,一如幼时她迫切地寻求那双援手。
而不曾想,一双温热的手掌却率先拽住了她的,随后将唐姝的整个身子都紧紧锢住,任她在怀中颤抖。
“唐姝!”
赵诠的声音透露着前所未有的紧张,目光有些不知所向,只知道是落在怀中女子的身上。
“我去寻大夫来,今日突然下了雨,恐怕是染了风寒了。”
说着,他就想抱着唐姝往床上躺去,却被她的手奋力抵住。
“不必找太医,我现在已经好了些了。”
唐姝将微微露汗的额头从他怀中抽离出来,眼神却恢复了些精气。
只听她解释道:“体寒是儿时痼疾,长大了也治不好了。”
“从前怎么不知你有体寒?几月余来尚未发作,怎么前会就……”
赵诠还是有些不放心,伸手往她的额头探去,随后又对照了自己的额温,察觉无恙后,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看吧,我对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