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屈膝,双手微颤欲拾取那地上的灵灰,却因颤抖不止,屡试不成。
“汝乃术士,能通幽冥?”张老爷望向安予眠,眼中闪烁着溺水者对浮木般的渴求,那是最后一丝希望的光芒。
“然也,她能。”季初泽悄无声息立于安予眠背后,代为答话。
他耳畔低语,解释道:“在凡尘,术士,半仙之谓也。”
言罢,他面色微沉,补充道:“往后,未经徒儿允准,为师不得擅自行动。”
安予眠颔首,铭记于心。
张老爷当机立断,丧礼延期,诸事皆托付其弟,命仆从抬棺,携安予眠与季初泽转入后院。
红衣女子终得解绑,妥善安置。
安予眠以通灵需近尸身之由,说服张老爷启棺。观尸之后,她断定此乃妖物所为。
然张公子未婚无偶,何故遭女妖毒手?
季初泽思虑片刻,言道:“张公子心中藏一佳人,至死未能忘怀。”
安予眠机敏接言:“未知张公子与那位佳人有何未了情缘,令其至死难忘?”
“何来情缘,皆是孽缘!”提及此事,张老爷面色骤变,捶胸顿足,悲愤难抑。
其激烈反应,令安予眠与季初泽愕然。
家丑不可外扬,然念及子嗣未了心愿,张老爷终是长叹,道出一段不为人知的婚约旧事。
“十数年前,吾与挚友指腹为婚,吾儿与彼女青梅竹马,后挚友迁徙,两家渐呼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