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的好奇心,白家最不起眼的婚礼,竟然变得万众瞩目起来。
自从白老夫人丢了诰命,白家越发低调,便是传言消息也比他人晚,或者故意没告知他们。
本以为白老夫人来不了,这一场婚宴注定萧条,没想到临时却忽然收到许多回帖,都是要来婚宴的,把白家刺激得差点晕过去。
“白家终于要走大运了?”
不怪他们如此激动,实在是许多人家都非富即贵,他们根本够不上,也从未发帖请人。
这一夜,白家彻夜未眠,为忽然多出来的贵客做准备。
天亮后,白家总算知道了外面的传言,也明白了这些客人大概都是为了看热闹而来。
但他们无法拒绝,也没想过拒绝,不管什么原因,来了便是他们的面子,家中还有小辈没能成亲,若是能入了谁的眼,那不就是天大的机会。
于是白家不管这些谣言,牟足了劲招待好这些贵客。
白家倒没出什么岔子,就是客人来了,都只等着叶晚棠他们前来,连带着白家人也心焦。
在众人的期待下,叶晚棠和燕白洲在晒嫁妆时姗姗来迟,白家人热情接待燕白洲,笑得比谁都亲热。
他们热情也没错,上辈子燕白洲提携白家众人,前途无量。
但对叶晚棠,他们便有些敷衍了,特别是眼下被叶晚棠所累,态度天差地别。
燕白洲没察觉,毕竟之前便是如此。
白家舅母有心给燕白洲辟谣,当着众人面问:“你们两口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外头传得那么难听。”
燕白洲看到满堂宾客,心里便咯噔一声。
但到了此刻,已经退无可退,听到白家舅母递来的台阶,他也只能顺势而下。
“晚棠生我的气呢,因为之前误会了她。”看向叶晚棠的目光中带着祈求:“我从无害人之心,对夫人的嫁妆绝无强占之意,大家都可以做个见证,我若有此心,天打雷劈。”
燕白洲话音刚落下,听雪看到白家正晒的嫁妆便疑惑出声:“这黄花梨顶箱柜好生熟悉,好像是老夫人从二夫人您那拿走的,怎么今儿却成了表小姐的嫁妆?”
听雪这一句,用石破惊天形容也不为过。
燕白洲猛地回头,白家舅母更是面色大变:“你这丫鬟胡说八道什么!”她立刻反驳,态度强势:“主子还没说话你插什么嘴,还不快将她带下去。”
“舅母好大的威风。”叶晚棠淡淡开口:“但听雪并没胡说八大,我看着也好生眼熟呢。”
她是特意选在晒嫁妆时前来。
燕白洲面色大变,刚想开口,听雪却一把推开白家舅母,抢先开口。
“婢子从不说没把握的事。”听雪指着其他嫁妆:“这绸缎箱子、还有这套赤金首饰、珍珠首饰,钗环玉镯、戒子,琴桌、黄花梨连三横柜、樟木箱子、梳妆台,还有这铜盒架这柄沉香木镶玉如意、这一对粉彩茶叶罐,和这套白瓷茶具紫砂茶具,不都是我们小姐之前陪嫁进将军府的嫁妆吗?”
听雪一件件点名,语速快却清晰,白家舅母根本阻拦不及。
听雪满脸震怒:“之前老夫人说和二夫人借用一下,结果全成了表小姐的嫁妆?”
叶晚棠看向白家舅母和燕白洲:“是啊,为什么这些东西会成为表小姐的嫁妆?”
燕白洲冷汗淋漓,终于知道叶晚棠约他来的原因。
她是来坐实,他们将军府甚至白家霸占她嫁妆的事实。
这一切他都不知,他第一反应是否认,可白家舅母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什么你的嫁妆,你别乱说,这是我们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