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洲再也忍不住:“千岁爷别欺人太甚,从没有如此谋夺他人正妻的!”
他看向叶晚棠的眼神嫌恶到极点,一个太监她竟然都能勾引。
叶晚棠想离开,却不想连累裴渡,刚想说话,就听裴渡道。
“她想走,我便带她走。”
燕白洲面色阴沉,直接朝着叶晚棠抓来:“那也得看看我答不答应,便是千岁也休想随意带走别人的妻子。”
裴渡面色一沉,腰间软剑出鞘,直接砍向胆敢伸手的燕白洲。
燕白洲闷哼一声,手臂血流如水,伤口深可见骨。
再深一点,整只手臂都差点被砍下。
鲜血四溅,裴渡用披风挡住血,没让脏血溅到叶晚棠。
披风回落之时,滴着血的软剑,直指燕白洲喉间。
“燕白洲,你若再阻拦……我不介意血洗将军府。”
燕白洲目眦欲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裴渡抱着叶晚棠离开。
因为他知道,裴渡说到就能做到。
他们这边闹的动静不小,很快,宾客便都知道,燕白洲新娶了一位平妻,原配妻子却被那位千岁爷抢走了。
精心准备的婚礼被破坏,加上夺妻之恨,燕白洲在朝堂上疯狂攻击裴渡以报仇。
外面吵翻了天,但没惊扰到叶晚棠。
皇帝赏赐裴渡的宅子之前是亲王府,守卫森严,和外面隔成两个世界,府内一片安宁。
裴渡将她带回来以后,真的保护了她,还请来了太医。
只是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甚至院使都来了,裴渡的脸却越来越阴沉。
因为叶晚棠被磋磨得油尽灯枯,再好的医术也救不回来了。
“不用再找太医了,就这样吧。”
比起裴渡,叶晚棠很坦然的接受了这结果,她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不强求。
叶晚棠睡了,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裴渡在外面坐了一夜,之后没再请太医。
从那天开始,叶晚棠在两个沉默却温柔的妇人照顾下,过上了近些年最安稳的几天,吃的用的全是最好的。
而裴渡并不进屋,只偶尔来她院子里静坐喝茶。
“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叶晚棠想了片刻:“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裴渡只回了一个字:“可。”
当晚便告诉她:“我已经让人抄写将军府算计你的小报,你怎么写的,便怎么抄,一字未改,足足上千份,交给了城里的小乞丐,小乞丐会将它们全撒出去。”
这是她想的报复办法,她即便死了,将军府众人也会身败名裂。
叶晚棠松了一口气:“多谢。”
裴渡摇头,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还想继续做他的妻子?”
叶晚棠惊讶抬头:“当然不想,但……哪那么容易。”
“只要你想。”
裴渡丢下这句话便出去了,一个时辰后,他带着一身血气回来。
明明伤得很重,脸色发白,他心情却好像不错,故作镇定将和离书送到她手上。
“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任何人的妻。”
叶晚棠看着他带笑的眼睛,愣愣接过,她第一次看到他笑。
随后她也笑起来:“那我以后,便是自由身了。”
不管是和离,还是报仇,裴渡都帮她办到了。
没了憾事,叶晚棠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回忆起儿时的日子,忽然馋了。
于是,果脯、糖人、炒板栗各种点心,甚至还有南方才有的柑橘等等东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