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洲给傅程训换完尿不湿后,让陈妈和茵姐陪着傅程训玩,自己在众人的目光中去搬刚刚送进来的东西。
霍明书不信那个邪了。
她一副“慈母”的样子凑上前,蹲在沙发旁张开双臂,柔声哄道:
“小阿训,让姨姨抱抱好不好?”
“陈妈、茵姐,把阿训抱上楼,哄他睡觉吧。”
霍明书忍到现在,罕见地发了火!
她站起身冲远处的傅砚洲问:“你为什么不让我亲近阿训呢?多一个人疼爱他不好吗?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该尽快给他找个妈妈!阿训已经一岁了,再过两年就记事了!”
一楼霎时间安静下来。
这霍三小姐是在逼婚吗?
所有人都密切关注着傅砚洲的反应。
只见傅砚洲一点一点地小心拆着保护膜。
比起霍明书的激动,他一点都不在意。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做他的妈妈,做你合格的妻子!”
傅砚洲嗤笑一声,揭开整张保护膜。
“呃……”
“这是……”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傅谚的妻子都猜到了那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霍明书要被傅砚洲身旁立着的婚纱照弄疯了。
只见男人指着那个穿着婚纱的新娘说:
“这是我妻子,我儿子的妈妈。”
接着,他指着霍明书说:
“你再敢靠近我儿子,我废了你。”
傅家的人看看搬着婚纱照上楼的男人、再看看愣在原地的霍明书,都没敢吱声。
……
其实他们后来想想,傅砚洲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疯了。
……
那只录音笔被交给白越时,傅砚洲拷贝了所有的录音。
程筝离开他之后,他越来越发觉,除了傅程训,她几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东西。
就连婚纱照她在世时也都烧了,虽然有底版,但就算洗出来,也不是带有她气息的那些了。
既当爹、又当妈,事无巨细照顾着傅程训的第二年,他每天都要听着程筝的声音入眠,然后半夜因失去她的噩梦惊醒,一抹眼睛,湿乎乎的。
床上只有他和儿子。
他的筝筝,永远回不来了。
每当意识到这一点,他都会吓出一身冷汗。
然后,对未来几十年没有她的生活,充满恐惧。
……
半年多以前,霍明书当众被傅砚洲拒绝、羞辱,傅家的人都以为她会知难而退。
谁成想,第二天她又照常早早地来到明山,送傅砚洲和傅程训出门,晚上迎接他们父子俩回家。
这一天,霍明书在明山吃完晚饭没有走。
一楼客厅,陈妈、茵姐、玉嫂围着傅程训在儿童小乐园里玩耍。
霍明书盯着孩子,却不敢靠近。
电视机里正放着国际新闻,今年的世界足球联赛在z国的足球之城塞斯维班举办。
记者在沸腾的大街上进行采访,虽然没有露脸,但她清泠泠又伴随着热闹气氛而喜悦的声音通过电视机散发出来。
这声音让人听着熟悉。
傅程训扔掉玩具跑过去:
“哇哇!哇妈!”
霍明书见傅程训是朝她跑过来的,整个人一震,惊喜地张开双臂迎接他:
“阿训是在叫我吗?”
她急切地问陈妈她们:“他刚才叫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