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的,晓得我们仁姝啷个说走就走了啊。架先生病都没准我们晓得,等到谈人不好了,三两个星期就没有了,走得恁快。那年轻时候嫁的远哦,一哈姊妹出去了都见不到回来,等一哈都老了谈逢年过节耍哈呢,病的病走的走了,聚不到好些时候,一出去了就聚不到啷个了。”
她见黎书慧总是朦胧的目光瞧着她,说话间不时也同她交流:“不怪说人家那些谈生姑娘没得意义,怀恁大肚子哦,生下来个人没得吃的都喂她吃,养大就送人家去了。那点几窝豇豆还希望它结几把豇豆呢,栽窝洋芋还希望它结几个大洋芋,是姑爷大方点的条件好的唛还说想着你娘家不容易,是她个人屋里都困难都过的紧巴巴的话哪里还顾得着你哦,个人都困难,哪里还忍心要她点啷个嘛。外搭你再谈她走得远的话,转来都转来不了几回,面都看不到几回,更莫说其他。现在的人走得远的也多,谈是火车飞机方便吧,手机里头也方便,哪里有在身边好啊,你下班了我饭煮着你就可以上我这里来吃,有点啷个事马上就来了,再是个人有个人的家呢,始终妈老汉在这里,一长大一嫁人噻……”
越说越伤心,又抹起眼泪来了。
黎书慧也现出一些愁容,眼睛往外面路过的人望,是认识的多看两眼,不认识的,还转过来看她哭。
又听到边上一个老妇人摆龙门阵:“我们那里有个姑娘,十八九岁了,样样都还是好欸,读书也可以,人长得也中中和和的,这前面暑假谈去纹个眉毛,晓得啷个搞的就把眼睛都搞瞎了,现在一双眼睛一点都看不到,还在医院的,谈是谈有希望欸,有的又谈不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