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以外的地方。
“我要选一选!我没得你恁精怪!又谈没得哪些走处好衣裳穿烂了可惜,在屋里又把娃儿些给你买的新衣裳拿出来穿,在屋里哪个看你啊,你就是那些旧衣裳穿穿不可以吗?”
他道:“烂衣裳穿出去怕脏你的班子噻,人家看到,你看那屋里她老公公,一天到晚穿的像叫花子一样,哪个还给你摆龙门阵啊,你还走哪里去找耍伴儿啊,没得人跟你两个谈话的了噻。”
“我要人跟我两个谈话!我要你给我抬面子!我没稀罕你!”
赵盈从阳台玻璃里看两个老人,外婆虽然凶恶而弯酸,但竟然还有年轻时不好意思似的害羞的神态,外公大牙掉了,显得滑稽狼狈,大失颜色,但瞧那笑而露齿,眼睛跟着皱纹长成一条缝儿的憨样,哎!爱情真是一门玄学,少年时初见的羞涩,中年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到老了,竟然又开始看对方眉清目秀了。
这些都还是赵盈从没想过的远方,她才十几岁,不需要染头发,也不用独自一个人把少年时的娱乐摆出来独自娱乐打发时间。
这样的时光多好,没有作业,大学校园正在招手,想要的东西都在招手。
忠旭还是没转来,赵盈高考后的最重要的事除了把所有教材书本全卖掉,最迫切的还有立刻去找潘宏学摩托车。潘宏白班没时间,但她非要在暑假大学开学前学会不可,于是去忠传那里坐等,晚上骑更好了,夜风多安逸。
她先前已经摸过几次了,只是还没有单独上路过,而且她先前臭美,怕摩托车的风把脸刮的蜡黄,现在高考结束了,不论成绩如何,只想带个头盔和墨镜,把摩托车的车把拧到底。啊还要放音乐,车载的小音响一路动次打次冲过去,风把声音从面团扯成拉丝糖,拉风到极致。
她还想去游乐场玩跳楼机和过山车,可惜潘宏胆小,他自己不去,也不让信好陪她去,赵盈一个人没意思,只好作罢,心里将他腹诽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