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
陈徳宣深知他的赘婿身份,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他最初在将军府的日子过得如履薄冰。
后来也是知道了黎菀菀的性子。
他才敢一次又一次的试探。
哪怕最后陈徳宣做出再怎么过分的事,他都敢断定黎菀菀不敢把他们之间的事,告知给黎老将军。
正是因此。
陈徳宣才会一步步的走到现在这样。
他毫发无伤。
黎菀菀却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陈徳宣不愿接受眼前的一切,他红着眼眸,“我不相信,这一定不是菀菀亲笔书写!”
他仔细的看了几眼,上面完全是黎菀菀的字迹。
如若这是真的。
那他这么多年,只为了在黎菀菀不在以后鸠占鹊巢。
然而这一切,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多年的信念,化为灰烬。
陈徳宣无法接受。
他内心深处就不承认,哪怕是眼睛所见,他仍在自欺欺人。
“是不是娘亲所写,你心知肚明。”黎夏挑了下眉梢,启唇道。
系统出手,她就不信除原主她娘本人以及黎老将军外,还能有人认出她真正的字迹?
系统是完全照着黎菀菀留下的遗物里面,有她亲手所做的诗词,还有她闲来无事做的刺绣。
这些都可以作为与这封休书对比的证据。
黎夏不怕陈徳宣在自己面前耍赖。
她大费周章这么做,为的也是名正言顺。
外面的人与自己非亲非故,他们要看的就是热闹。
指望他们公平公正,希望渺茫,不抱最好。
有了这份休书,她可以省去诸多麻烦。
先礼后兵。
黎夏把一切都事先和陈徳宣讲明了,休夫书一出,他就和将军府没有任何关系了。
倘若他要耍无赖。
黎夏便可以给他来硬的了。
“黎夏,我是你的父亲,不管怎么样?你如今已经是太后,一座将军府对你来说,也不是非要不可,你就忍心,一定要把我赶出去。”
陈徳宣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他不可以和黎夏来硬的。
那样他将毫无胜算。
思来想去。
陈徳宣打起了亲情牌。
他竟然认为,黎夏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引起他这个父亲的关注。
倘若黎夏这个时候有读心术,绝对会恶心的把隔夜饭都呕出来。
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
陈徳宣的脸皮简直都可以跟城墙比厚了。
“我并没有赶你……”
“太好了,为父就知道我的好女儿小夏,不会这么狠心的。”
黎夏的话都还没说完,陈徳宣就抢她的话,自顾的说道。
看着他的迷之自信,黎夏没忍住,当场抽了两下嘴角。
自信是好事。
但像陈徳宣这样,自信过头了,可就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了。
黎夏摸了摸鼻子,“陈老爷,我这不是赶你,只是让你从哪来回哪去。”
———
将军府外。
暗卫听墙角听的差不多了,他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将军府堂屋的房顶,略施轻功,越过府上围墙,原路回到了东方旬邑所在之处。
“皇上。”
东方旬邑在原地等着暗卫。
暗卫远远的就看到了东方旬邑的身影,他走上前,双手抱拳,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