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这仗势欺人的狗腿子,我演得如何?”秋一只问。
陆青笑得白牙闪闪:“嗯,入木三分。听闻平王殿下对其部属甚是约束,你还是莫胡闹为好。”
秋一只颇是讶异,她道:“自卖身平王府后,我一直横行霸道来着,也无人来约束我。”
陆青道:“或许他们看出你非真心横行霸道吧。”他走近马车伸手扶出秋晚照道:“我在丁荷楼预定了位置,我们先去吃饭。”
秋一只狐疑道:“你怎知我们今日会出来?”
陆青笑眼烁烁道:“定完位置,我本是要往将军府去的。可怜你顿顿稀粥就咸菜,想请你吃顿好的。这不,直接遇上了,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秋晚照捂嘴笑着道:“顿顿稀粥就咸菜,是挺可怜的。”
秋一只道:“染了风寒那么久,吃甚都无味极了,今日,我可是要大吃特吃,陆青,你可别觉得心疼。”
陆青望着秋一只道:“我只怕你不吃。”
秋一只他们走进丁荷楼时,吃饭的人都很奇怪地看了一眼秋一只,然后与同桌或是邻桌的人窃窃私语“将军府的表小姐赶着马车把人给撞了。”“听说被撞之人伤得不轻。”“是啊,不赔钱,还把人给打的半死。”“听说扬言要把人打死。”“真黑心哟!”
“传得还挺快。”进到雅间秋一只道。
秋晚照道:“他们未亲眼所见,就胡乱地议论开了。”
“世人大都如此,未知事情全貌,就加以评论。”陆青道。
“怎么,影响了你们的食欲啊,太好了我可以多吃点。”秋一只给自己倒了杯茶道。
“没心没肺。”秋晚照略带责备地瞪了一眼秋一只。
“这样甚好,事事计较,岂不很累。”望着秋一只,陆青满眼柔情。吓得秋一只装做若无其事地把头转向对面的墙壁。可从对面墙壁传来了侯府柳夫人的说话声:“现在能有几个像我家柳喜这样心地善良的姑娘了?你们是没看见呀,我当时就在旁边,那秋一只下手可狠呢,可怜那人啊被车撞得血肉模糊,还被打得遍体鳞伤。野种就是心思恶毒,不给点钱让人治伤也就罢了,还扬言要把人打死,啧啧,野种就是野种,心黑得都和别人不一样。”
这时听得柳喜道:“我好言相劝,却被她出口辱骂。”
“柳小姐心地善良当真世间难得。”是其他夫人小姐的夸赞声。
“我们柳喜的身世家教那是一顶一的,一般人可比不了。也难怪那秋一只如此,有娘生没爹养的。你们可不知道,当年她娘啊,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出去了一趟,竟然挺了个大肚子回来。她呀,就带着肚子里的野种大摇大摆地走进应天城,毫无一点羞耻之心,本夫人想啊,她也是自甘下贱,不知让哪个男人白白地睡了。然后又被人家给抛弃掉了。”
陆青怒不可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被秋一只拉住了胳膊:“叫小二上菜呀,饿死了。”然后又给气的眼眶通红的秋晚照倒了杯茶。
吃罢饭,出了丁荷楼,秋一只道:“我们自己坐马车回去。”
陆青道:“我吃撑了,你们陪我走走,消消食。”
“我见你没怎么吃呀?”秋一只道。
“我也撑。”陆青道。
“前面围了好多人”秋晚照指了指前面。
“该不会又是马车撞到人了吧?”秋一只说着往人群里挤。
在围观的人群里,两个大汉正在拉扯一个姑娘,那姑娘紧紧抱着街边的一根柱子。高个大汉想使劲拉,矮个大汉道:“轻点扯。这娇滴滴的,被你蛮力一拽,非得断手断脚不可,到时如何接客?”又劝那姑娘:“你已经卖给我们春月楼了,就是我们楼里的人了,哪里都别想去,乖乖地跟我们回去。”
“我不回去,他们骗我,原来是把我卖进妓院。”那姑娘道:“你们再逼我回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