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
“非也。”
叶棠松开了已然恢复理智的拓跋浑。
“首先大将军来不定是为了杀人灭口。即便是杀人灭口,大将军的目的恐怕也不是为了隐瞒他是幕后主使。因为您看,他这么杀人,您不是更笃定他是幕后主使了吗?”
“依贫道之见,大将军如果是来杀人灭口的,那么他的目的应当有二。是他在杀鸡儆猴,警告自己下的人不要做多余的事,或者是不要去为除他以外的人做事。二是这些人一死,这些人袭击贫道的理由也就不了了之。头的传言多半会说这些人袭击贫道是因为馋女人了。”
在这个落后的社会里,男人馋女人,因而袭击女人、对女人施暴就像豹子老虎会去捕猎羚羊马匹那样正常。
叶棠受袭的这件事也就会从有人针对拓跋浑、朝着拓跋浑的属下下,变成群米青虫上脑的男人围猎一个女人。
整个事件的性质由此完全改变。放在拓跋浑与拓跋焘身上的目光也会被转移到叶棠这个“引发”男人们兽-性的女人身上来。
“大将军说欠贫道次并非是为自己御下不严而感到对不住贫道。”
“他利用贫道转移他人对你与他之间不合的猜测,让贫道去承担他人的唾沫。这才是他说欠贫道次的原因。”
“——”
拓跋浑完全失语。贺兰景也说不出话来。
万忸于淳咬着嘴唇,同样十分沉默。与另外两人不同的是,他之所以沉默并非是因为叶棠点出的事实,也并非是因为叹服于叶棠的敏锐。
他不像拓跋浑与贺兰景那样忍不住去想拓跋焘让一个受害者,个什么都没做错的女子去承担引起骚动这个骂名是不是不公平,他低着头,只想消灭掉自己的存在。
“——那女冠子真这么说了?”
拓跋焘写好一封信,将信纸卷了起来,递旁边的裨将。
“是的,大将军……”
万忸于淳已经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他是被拓跋焘辗转送到拓跋浑身边的下,他在拓跋浑帐子里唯一的作用就是将拓跋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在想什么都记下来,再报告拓跋焘知道。
拓跋焘摸着下巴,露出些许思索的神:“阿弟身边倒还有个明白人。”
数息之后他见万忸于淳没有退下,这才重又向万忸于淳:“你有话要说?”
“……报告大将军,属下确实有事想求大将军。”
万忸于淳跪下了。他瞧着自己放在地上的,抖得跟碗水一样。
“属下、实在是不想再做这种事了……属下不想被龙骧将军发现我是您的探子……属下——”
不等万忸于淳那结结巴巴还欠缺说服力的话说完,拓跋焘已抬手制止了他。
“不用说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到我的营帐里来。好好待在阿浑的身边侍奉他吧。他是值得你侍奉的主人。”
拓跋焘的话让万忸于淳大喜望。他湿润着眼圈想给拓跋焘再磕几个头,却听拓跋焘笑道:“我们北魏不兴刘宋那一套。快些回阿浑的帐子里去吧。”
“是!属下多谢大将军!”
万忸于淳从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