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时起,他们便如同影子一般形影不离,连最初的武术启蒙,也是拜在同一位师父门下。
然而,岁月流转,肖昱浩的身体逐渐展现出与兄长截然不同的特质……他身材日益高大,肌肉虬结,仿佛天生为力量而生。
但这份力量也带来了一定的局限性,使得他在身法上显得不那么游刃有余。
于是,肖昱浩改学了更为注重力量与气势的武学路数,而肖昱泽则继续在轻功与技巧上深耕细作。
尽管学习方向有所不同,每当父皇心血来潮,将他们召至御前考教武艺时,也时常得到切磋的机会。
肖昱泽在这些比试中渐渐发现,虽然自己在速度与技巧上占有优势,但若论起真刀真枪、硬碰硬的较量,往往能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肖昱浩最怕的,就是近身偷袭。
而姜晼晚的身法,偏偏最擅长这个。
也算是一物降一物。
“慢着!”衡王方才因愤怒而涨红的脸色,此刻仿佛被深秋的寒霜覆盖,铁青的几乎能滴下水来,双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怒意,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
他直视着轮椅上的肖昱泽,上前一步挡住去路。
肖昱泽的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微微侧身,似乎连简单的动作都需耗费极大的力气。
他轻轻倚靠在轮椅的靠背上,坐姿却都显得勉强,仿佛连保持端正都需要消耗他仅剩的力气。
“肖昱泽!你新妇伤了我胳膊,你就这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衡王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与一丝不甘。
肖昱泽轻轻叹了口气,“自然不会,衡王勿要气恼。晚儿她性情温婉,但武艺上确有独到之处,今日你二人切磋,实属意外。她本意绝非伤你,却也失了分寸。本王未能及时制止,心中亦是愧疚难当,待本王回府后,定会亲自挑选跌打损伤圣药,并派专人快马加鞭,速速送至衡王府上,以表歉意。”
说完这番话,肖昱泽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免动容。
“你以为,本王王府,会稀罕你这几瓶破伤药!她胆敢对本王暗下毒手的女子,卑鄙阴险之徒,你怎么说!”
衡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他紧抿的唇边,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透露出他对这场“切磋”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