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上次没说清楚。都怪我,对不起。陆琛,我的志向可能和别人不一样,我想把一生献给祖国,我不打算婚育。婚育对于女性,是深沉的幸福也是无形的枷锁。我不想被任何东西绊住脚步——你很优秀,陆琛,你值得更好的人。”
“詹菲”陆琛喃喃地说出口,“我——”
我愿意等着你。
“陆琛,谁都不应该为谁牺牲。我们都应该有光明的未来。”詹菲及时截断陆琛要说的话,微笑着同陆琛说道,“保重。”
詹菲太聪敏,她太知道陆琛接下来要说什么,但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生活,这世界上已有了千千万万的样本,她想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独属于她詹菲的道路。
陆琛望着詹菲的背影,眼神里全是不甘。
没有大雨倾盆,当天下午,他在西北小城里与一场沙尘暴相遇。整个人被黄沙浇了个透,头发丝里都藏着沙子。回了那个简陋的小宾馆,他在蓬蓬头底下哭出声。
恨不得世界在此刻便毁灭。
再然后,像唐蕴说的那样,过了段声色犬马的生活。
莫名其妙地救下了那个小演员黎楠,什么眉宇间像詹菲。宛宛类卿,狗屁,她和詹菲完全是两种人。
詹菲是明艳的太阳,黎楠便是一节木头桩。
最开始那一月,她像只战战兢兢的小鹿,他出去应酬喝多了,回到那屋子里。她穿着睡衣睡裤,披着小毛衫,30度的天里,生怕他对她再行不轨之举。
那点小心思,他瞧见便想笑。
她力气小,他多半时候会趁着她搀扶他之际,一把将她扯在怀里,朝她耳朵边轻轻地吹口酒气,光是这一下就能逗得她满面通红。那段时间里,他仿佛生了奇怪的癖好,看见她面红耳赤便生出些奇异的欢喜。
现在想来,大约是黎楠太平和了,他见识过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种是黎楠这样的。
一节木头桩,无声无息的木头桩。
“你想拍戏吗?我可以?”他也曾表达过友好,他是个二代,像模像样的那种。往剧组里塞个人,问题倒是不大。
“我不拍。”黎楠摇摇头。
那一年里,她很乖,什么也不要。
最后一次对话,他现在仍记得很清楚。
“我晚上回来。”他吃完她做的腊肠炒饭,刚欲表扬几句。
“陆琛,今天十二点,我们的合同就到期了。”黎楠怯怯地望着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