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石块。
呼喊之际亲兵牵来马,甘宁翻身而上铃铛作响,右手接过铁戟策马绕队伍呼喊:“结阵!结阵!不得妄动!”
曹军重装步兵更多,这种炎热季节作战,反而降低了曹军本来的优势。
越是精锐的士兵,越是理解铠甲的强大;在不披甲的情况下,这种精兵往往会很果断的逃跑。
但这样干燥酷热的环境里,白天几乎就不能打仗!
没有铠甲护身,精锐士兵很难有效防御箭矢。
吕常说罢转身就去找堵阳县长。
只要开门,几十骑眨眼间就能冲杀过去。
两里外的河畔,黑熊坐在圆石垂目看四五米宽的浅浅河流,一公一母两只壮年大白鹅引着十七只大小不一的雏鹅正在戏水。
张定也懒的仔细剃发,削去两个人的发包随手撇在一边,喝斥一声,这两人手脚并用转身就跑。
张定反问,当即就拔出短匕,并说:“可要想清楚,一旦城破,你二人这样断发的,哪怕请降也难逃一死。”
徐林所部无令擅自行动非他能管,何况这种狂热积极的作战热情已经很骇人了。
思索再三,吕常找到堵阳大姓韩广,这支韩氏是秦末汉初韩王信的后裔,宗族繁茂,分支众多。
谁敢乱动,他真的会当场一戟扎死。
见两个人沉默,张定一手抓着发包,另一手抓匕首很粗糙给两个人削发。
杀喊声与马蹄声中很快就夹杂马匹长嘶声,马蹄践踏掀起的尘土遮住了远处观战者的视线。
甚至有的草丛远远看着一片青碧,走近了才能发现已经干枯如似绿茶一样,抓一把就碎了。
“我家校尉何等人物,岂会与伱说笑?”
城外不多时就打扫干净,军医李封带着学徒小道士接管伤员。
韩暨这一支世历两千石、累世清名;韩广这一脉不追求清名,大治产业,故而部曲、仆僮、佃户千余人。
协同防守的武猛都尉吕常眯眼远眺,两三里外黑熊、甘宁的部曲席地而坐,多在驰道边上的树荫下休息,也有睡觉的。
除了吕布、高顺对落马重伤员补刀外,其他轻伤俘虏被带了回来。
军队作战,必须留有预备队。
就连他的部曲,也险些被狂热好战的情绪带动。
在这堵阳一地,也称得上族大兵强。
“杀!”
刘备驻马驰道树荫下,望着逶迤而进的队伍,又抬头看看万里无云的晴空。
反正韩广已经死了,没人能保护他们的家人。
吕常是博望县人,是堵阳隔壁县人,彼此早就相识,都是立场一致的乡党。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没想到刘备的军队竟然舍弃堵阳直扑叶县。
黑熊扭头看张定:“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留下做我部曲,要么剃发放归,你让他们选。”
两名俘虏扒掉铠甲、外衣、皮靴,只穿简单里衣、长裤就被推到河岸边上。
几十骑策马奔驰,烟尘弥漫,一时不知道后面还跟着多少人。
两个俘虏正要互看,边上的张定抬脚踹翻一个撞翻另一个,骂道:“如实说!城里主将是谁!”
黑熊嘱咐一声,见几个书吏完成录功,就说:“继续休息,半夜时破城。”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