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县码头的篝火持续燃烧,而黑熊已操船东行。
过了萧县后,隔着南岸芦苇丛隐约能见远处山势轮廓。
子夜时分,舟船来到王动所指的山溪汇聚的川流河道,几乎不需要辨认,就见河道四五里处两岸生着许多篝火。
渐渐靠近,就听到喧哗之声。
等靠近才发现小溪汇聚的河流水深有限,这里的运船已无法深入,不得已停泊在这里。
而两岸石滩各生着一堆火,守夜的水手、护卫们正炙烤着什么。
这让黑熊多少有些意外,还以为会看到一些刺激的场面现在没有看到,是王动欺骗自己,还是江东徐家商队的护卫道德素养很高?
又或者说,船里押解了女子,却不是他们这些人能碰的?
舱内推搡几次,终于有个人被推出来,举着双手两腿颤抖不已。
“出来说话。”
只是一瞬间,毛骨悚然的四人就毛发炸直来不及反应,鬼哭狼嚎之际被砍翻倒地。
这才打量运船的侧面,缺乏相关的知识,勉强判断出是平底船,船体宽,以平稳见长;而不是细长的快船。
“丢掉兵器,举双手出来!”
随着天色将亮,三艘运船拖着一大一小两只船缓缓驶出。
做出决断,等陈阳指挥水手在甲板上插上火把,也引燃了船首中央的火盆。
就跟着黑熊下船,不多时陈阳、宣良也都下船。
张定立刻指挥水手去干活,见黑熊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将丢弃环首刀捡起来,擦拭血迹后归刀入鞘。
黑熊准备另外找一个停泊地修整,留在这里会暴露在萧县官吏视线内,而这条水流上游深处还有二十多条船,没必要与这些人起冲突。
也不算嚣张,实在是怕萧县拦截河道,乘夜紧赶慢赶要穿过萧县。
黑熊面前这个护卫以袖擦拭脸颊血迹,反复几次才说:“我南阳涅阳人名叫张定,少年时与父兄随孙文台讨董,至如今父兄亡故余我孤身一人。愿为渠帅效力,只想讨两个妻子,延续家门。”
管事跪坐在甲板,脸上还有反抗时殴打的伤口,抬头小心翼翼看黑熊:“小人是下邳县人名叫宣良,虽有妻妾却无子女,愿为渠帅效力!”
船主挣扎片刻后四肢突然紧绷僵直,眨眼彻底瘫软开始抽搐。
“啐!”
黑熊疑惑:“你们怎么称呼我为渠帅?”
“谢渠帅厚恩!”
封仁总领沛国,自是曹操亲信心腹。
黑熊侧头去看,无甲黑武士当即持刀低头入船舱搜索,不多时就钻出来。
直到被黑熊搀扶这才停止磕头,将这人搀扶,黑熊才说:“你是仆僮水手出身,应能管束其他人。告诉他们,以后他们是我的船员,管衣食住行,每月额外给米五斗或布一匹。若有功绩,我会给他们配一个妻子。”
宣良抬头挤出笑容,只是脸上殴打处肿胀破裂渗血,有些疼。
只是他这支船队重返获水航道时,萧县外大队舟船顺流而下,这支船队再次明火执仗很是嚣张。
第三艘船甲板上的人正犹豫间,三个摇摇晃晃的黑仆从投放到甲板,惊吓恐慌之下一人跳水,其他有样学样。
“回渠帅,仆姓陈,叫陈阳,无有妻子,也没了家人。”
“头领在后面船里,我是这船的船头。”
这些护卫携带以弓箭、短兵为主,没有一杆长兵器!
“是!”
前后二十几个呼吸连续操纵指挥,见形势控制下来,黑熊忍不住大口呼吸。
黑武士的密度太高,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