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二爷,如果两个小时之内梁维生回不来,我会把他按进海里。”
管家说:“是。”
梁喑点了支烟在露台上抽完,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免得回去吓到沈栖,等烟味散了一些才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回去。
“吃饱了么?”
沈栖点点头。
“行,林叔在楼下等你,走吧。”
沈栖几乎是没反应过来,脱口问他:“那您呢?”
“这几天公司事儿多,我住酒店方便点。”梁喑走近一步,微微低下头看着嘴唇微红的沈栖,顺手把他鼻尖的汗抹掉,“身上难受么?要不要抱抱?”
沈栖骨子里的麻痒格外清晰,被拥抱过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亲近,医生也告诉他,吃药治标不治本,而且作用不大。
“你把这个拥抱当成我对你的道歉,或者你送我袖扣和皮影的回礼,这样好不好?”梁喑低下头,放低了声音哄他:“我不动,你自己过来抱我,觉得舒服了你就离开,可以吗?”
沈栖咽了下唾沫,轻声说:“我不难受。”
“好,那先不抱,不舒服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梁喑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顺手又蹭了下眼尾:“别怕,宝宝,别怕我。”
梁喑站直身子,“好了,不早了,回家吧。”
沈栖看着他的背影,很勉强地松了口气。
林叔等在楼下,沈栖上了车,梁喑先他一步帮忙关上门,顺手拍了拍车窗交代林叔,“走吧。”
沈栖终于能放松下来,这才发觉自己的后背有点湿了。
林叔欲言又止地看了两眼,问他:“你还好吗?”
沈栖轻“嗯”一声。
林叔也没再说话,回到家时何阿姨和管家都去休息了,他的房间已经全部收拾干净,换上了新的绿植。
沈栖洗完澡,躺在床上才发现自己的药丢在梁喑的车里了。
他忍住了搓胳膊的冲动,看着已经掉落血痂的粉色疤痕,闷闷地趴在枕头上。
沈栖的父母是自由恋爱,大学就认识。
虽然专业不同但因为沈长明出手阔绰花样又多,相貌也是一等一,两人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又顺理成章的结婚生了第一个孩子,也就是沈正阳。
叶婉宁舞蹈系毕业,为了结婚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入团邀请,但好景不长,她在沈正阳四岁的时候就发现丈夫外遇。
其实也不能算是外遇。
他生性风流,在大学时就女友不断,叶婉宁也不过是当时蜂拥上位的其中一个,她以为自己战胜了其他女人是终点,但其实只是其中一站。
沈家的权利掌握在沈如海手上,家里还有个厉害的小姑子。
她想重回舞团,花了三年多的时间重新又走回了跳舞的路,两年的演出她兢兢业业比任何人都刻苦,就在她以为自己能够拥有事业的时候,她突然检查出怀孕。
沈长明做过结扎,她根本没往那地方想过。
沈栖在肚子里的时候又乖,甚至都不怎么长,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快六个月了。
祸不单行,医生告诉她如果打掉这个孩子,那她有可能会血崩落下严重病根,最好还是暂停事业养胎,生下来再说。
叶婉宁不敢赌,只能听医生的暂停事业把孩子生下来,谁知这个原本听话的孩子从六个月开始像疯了一样折磨她。
她最后差点一尸两命死在手术台上,原本只是暂停的舞蹈事业也变成了永别,好在沈如海觉得她有所牺牲,承诺等沈栖大了就让她到公司去。
叶婉宁仍旧把所有的恨都投注在了沈栖身上,如果不是他,她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