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几日所表现的那般不堪。
换言之,赵军一直在保存实力,那么保存实力的目的,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麻痹自己,从而绕道闪击函谷关。
正在司马错笃定赵军的阴谋时,一名探马来报:“禀将军:左右两侧各出现赵军万余骑兵,当时冲吾等而来。”
“各有万骑?”司马错有点不愿意相信,倒不是怕自己被赵军包夹,而是单纯的认为这不应该。
不应该还有这么多兵力,远处军营之中出动的赵军已达万数,后营之中隐隐约约也有赵军活动的踪影,也就是说在赵军营地就有不下两三万人,哪里还有两万骑兵进行包抄呢?
但显然,此时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机,司马错当机立断,传令道:“撤!”
说着,拨转马头,朝着来路一路急尘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之意。
当此时也,赵营中的千余秦军也迎来了他们的最后时刻,数千赵军已经绕到他们的背后发起进攻,两面夹击之下,秦军本就摇摇欲坠的阵线仅在片刻便支离破碎。
被大散的秦兵,一边挥舞手中刀剑,一边向着曲长的位置突围而去,彷佛只要抵达了曲长的附近就能安全一般。
很可惜,在赵军几乎全方位的压制下,曲长就算是三头六臂也自身难保,但秦兵依旧无悔地向着曲长的位置前进。
一路刀光剑影,一路泣血而行。无情的箭失如同暴雨般散落在秦军身边,举起盾牌好不容易躲过头顶的箭雨,却又被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长矛从盾牌的空隙中给捅了个对穿,大口的鲜血瞬间从伤口的破洞流出,紧接着是七窍五官。
士卒怒吼一声,身体向着一边一转,身前的盾牌随之旋转,竟生生地将那刺入身体的长矛拗断。手中长剑一扫,几名赵军随即举盾后撤以躲过秦军临死的疯狂。好容易逼退眼前的赵军,秦军的士卒还未来得及上前两步,又是几杆长矛袭来。
叮叮几声,数柄尖锐的长矛被厚实的长盾挡住;
铛铛几声,又几柄长矛被手中长剑击飞;
噗噗几声,那是长矛贯穿身体的声响。
长矛贯体,又在瞬间被无情地拔出,鲜血顺着被洞穿的伤口喷射而出,殷红的鲜血在火光的照耀下,越发的妖艳而美丽,这或许就是生命最后的美吧。
鲜血在空中舞成了画,又狠狠砸落在地面之上,与泥沙混成了浆,随之而走的还是秦军士卒最后的气力与信念。
“将,将军!攻......”
......
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悬念,很快千余秦军便只剩下了曲长和他身边的十几人仍在负隅顽抗。
面对着团团的围困,饶是曲长也被赵军所伤,好在身上甲胃还算精良,令曲长躲过了不少致命的伤害,只是头盔在赵军的一矛之下,不知所踪,连带着束好的发髻,也在随后的一刀之下披散开来。
面对上万赵军的团团包围,曲长和麾下的秦军当然明白自己已是有死无生。但他们仍旧没有放弃,以曲长为中心摆成了圆阵,试图在与赵军“一决生死”。
但显然,这样的想法过于幼稚,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根根锋利的长矛,宛如炸刺的刺猬一般密密麻麻,几不透风,只要一齐发力而攻,恐怕里头的秦军士卒们根本接不下这区区一击之力。
又或者早已在层层矛阵之后整装待发的长弓兵们,一通齐射,恐怕就能将这区区十数人射成刺猬,包括那名悍勇的曲长!
然而,将秦军重重围困之后,赵军就彷佛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只困不攻。而包围圈里的秦军只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警惕地看着四周满满的赵军。
刚刚还如火如荼的战场竟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降了吧!”一声高喊打破了宁静的战场。
哒哒的马蹄声随即出现在曲长面前的赵军之中,紧接着,赵军自动分出一个两人宽的通道,赵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