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也没有什么恶意,不管了,先请进去再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什么祸呢?这还要从赵括之父赵奢与田单论战讲起。
当年,阏与之战后,田单曾与赵奢论兵。
田单认为兵士数目不是越多越好,因为兵士数目多会影响国内农耕,造成粮食供应困难,是“自破之道”,因为古代帝王的兵力不过三万,便可令天下诸侯臣服。
但赵奢却认为古代天下分为万国,最大的城不过三百丈,最多的人口不过三千家,用三万兵攻或守,对将帅来说没有困难。可是当时存世的,只有战国七雄,千丈之城,万家之邑可谓比比皆是。以三万兵野战未可言必胜,围城更加不用指望。必须具有十万、二十万兵力才足够“服天下”。
一边要精兵简政,发展农业;一方要积极备武备战,先武后农;于是,政见不同的两人从此隔阂甚深,田单认为赵奢穷兵黩武,不恤民力,而赵奢认为田单思想保守、顽固,缺乏对现实世界的认知与理解。
一时间,二人代表着两股势力,在赵国朝堂上交锋不已。
然而随后的伊阙之战、长平之战无不表明,赵奢的想法才是对的,没有强力的武力作为保证,再多的粮草不过是在增加敌人的缴获而已——“国虽大,忘战必危!”
随即各怀心思的一行人进了都平君田单的府邸,而赵括与田单二人单独来到了大厅之中。
双手捧着虎符的田单,刚想将虎符递还给赵括,却又被赵括给打断了:“听闻都平君身体不适?如今可还好点?”
田单都无语了,不是你让人带的话吗?怎么又问起自己的身体了!自己身体是怎么回事你还不清楚吗?
当年跟你老爹争得面红耳赤,搞得老死不相往来,这下日月换新天,你丫从一个马服子摇身一变成了赵王!我能不病吗?不病就得死啊!
“微臣!年事已高,乞我王怜悯,允微臣乞骸骨归葬故乡!”田单一边说道,一边一手托着虎符,一手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帛书,随即拜倒在地。
赵括又双手扶起田单,顺手接过帛书,却看也不看帛书内容,便将其丢在一边,随即说道:“平原君尚且在朝堂上叱咤风云,更是要主持改革之务!爱卿较之平原君还年轻不知三五之年岁,若是爱卿乞骸骨,却让平原君当如何自处焉?”
“微臣有病在身,自不可比之平原君......”田单回应道。
赵括随即笑着说道:“便以爱卿之体魄,就是三个平原君也近不得爱卿的身吧!”
不待田单回应,赵括继续说道:“是了!爱卿乃是心病!心病者,最难医治了!寡人这儿倒是有一副药,想来能够药到病除!不知爱卿其有意乎?”
“愿闻其详!”田单略有些疑惑地说道。
“赵启!”赵括对着门外喊道。
“末将在!”门外赵启立即躬身答应道。
“给都平君念念吧!”赵括笑着说道,随即转身坐到了主位之上。
赵启答应一声,一边从怀中掏出帛书一封,一边昂首阔步走到了田单与赵括之间。
“都平君请接太后诏命!”赵启双手将帛书一托,对着田单说道。
“微臣都平君田单,谨接太后诏命!”说着田单双手托着虎符,一拜而道。
“太后诏命:三色为矞,鸿禧云集。
田氏嫡女,门著勋庸,地华缨黻,往以才行,誉重椒闱,德光兰掖。少而婉顺,长而贤明,行合礼经,言应图史。承戚里之华胄,升后庭之峻秩,贵而不恃,谦而益光。以道饬躬,以和逮下。四德粲其兼备,六宫咨而是则。法度在已,靡资珩佩,躬俭化人,率先絺绤。
今下诏命,选入宫闱,命为贤妃,赐册赐服,垂记章典,宜择吉日,大婚天下。”
田单闻言有点儿懵!这是要跟自己结亲?大王?自己要成赵王的老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