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吾解释着,同时叫人尽快去寻杨管事。
这庄子极大,云渠走了一刻钟都没走到自己院子里。
经过一处湖边时,一侧围墙后却传来一阵轻盈悦耳的笑声,这笑极富感染力,叫人听着心情都能好几分。
小厮却笑不出来,额间还隐隐冒出了冷汗,干巴巴地解释:“应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丫鬟,姑娘莫气,奴才这便去叫她下去领罚。”
云渠摇头示意不必,随即脚步一转,经过拐角,看清了墙后的人。
一个容貌柔美的红衣女子正站在墙下,轻逗着墙上的一只鹦鹉。
只瞧对方衣着便知道不是丫鬟。
此时那女子也看了过来,在看到云渠的容貌时,她眼中微光顿起:“好一个美人!”
云渠脚步一顿,仔细打量了这女子一眼,心下顿时有了猜测:“姑娘从南疆来?”
“你怎么知道?”那女子很惊讶。
而此时,被司棋嘴上心里提了好几遍的杨管事终于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姗姗来迟,在他身后,一个容貌极精致的少年迈步走来,瞧着气度从容,眉眼间却带着一丝活泼灵动,极惹人眼。
“陆首领?!”司棋看着少年身边的男人,惊喜叫过后,立即不错眼地盯着那少年瞧。
陆忠快步上前行礼:“属下见过姑娘,幸不辱命,护公子一路回京!”
“快起来。”云渠亲手扶起他,语气真诚道,“这一路辛苦陆首领。”
他话落,杨管事也忙告罪,并非他刻意下云渠脸面,而是云渠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护好的人回来了,他忙着清场然后赶去后门接人,谁想就那么寸,正好赶上云渠到庄子。
“你就是云渠表姐么?”少年一点都不怕生,玉石落盘般的盈耳声音响起,同时好奇地打量着云渠,“我叫陆岸。”
“是我。”云渠笑容更深,“你与我想象中一般出色。”
陆岸眼睛一亮,矜持地点头:“表姐也是。”
那红衣女子就是陆岸生母银铃,云渠坦然称呼了一句舅母,认识过后,便先与他们去了准备好的院子说话。
杨管事退下后,云渠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怎得跟在燕国使团后头来了,此举实在冒险。”
陆忠回道:“找到夫人与小公子后,为免夜长梦多,属下等不敢在南疆耽搁,却不料正与燕国使团前后脚出发,小公子聪慧,提议让我们混进燕国商人的队伍里,光明正大跟在了燕国使团后面,后者因此丝毫未曾多注意我们,还在路上帮了我们不少。”
这就是灯下黑了。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陆岸扬眉得意开口:“有燕国使团开道,一路被他们保驾护航而来,可省了我们不少银子和精力,兄弟们好吃好喝就玩来了京城!”
云渠:“……”
时隔三十年,燕国使团千里迢迢来了一回大胤,带的挂件还真不少,人也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