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读了几本圣贤书,承蒙大公子看重,帮忙传递消息,联络情感而已。”
“真的吗?我还没见过这么能喝酒的读书人,也没见过面对我时眼神不闪避的文人! ” 邺王瞪大虎目,直视严绛。
“邺王又夸赞过度了,绛游历各国多年,身为纵横家怎能不懂饮酒?我闲时也会贪杯,这些都是常事。早就听说邺王是天下青年中的佼佼者,一双虎目威严无比。换成别人确实难以抵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是真正的英雄啊!”
严绛的恭维话流畅得体,让邺王听后舒心,但也微微皱眉:“阁下是说,你不一般,能承受本王的威严?”
严绛闻此言并未慌乱,反而气势更盛:“当然,但这并非我个人有何过人之处。我服侍青候大公子多年,早已深受他的英雄气概影响。如今您和青候公子都是人中龙凤,我因受其熏陶,所以能应对自如。”
这话十分高明,寥寥数语既捧高了邺王,又没有贬低自己的主子。
邺王听后啧啧称赞,接着语气变得谨慎:“先生果然口才了得,青候公子能得到您的辅佐是他的幸运。您这次代表西梁来见本王,应该可以说明具体来意了吧?”
见邺王不再闲聊,严绛也正色道:“当然,青候公子对邺王深感敬佩。现在西梁城在我家公子的掌控之下,二公子穆念花虽有智谋,但并无实权。
今日我来到此地,目的便是协助邺王您,彻底稳固北戎的统治地位!”
邺王听到这话,脸色变得严肃:“西梁的皇上穆蓝微尚未去世吧?我一向直言无忌,还请您多多包涵。我父母都已经离世,现在我自己就能处理家中的事务。倒是西梁的政权还未更迭,青候公子就说掌控西梁,恐怕还为时尚早吧?”
“军队的权力。”
严绛慎重地说出这两个字:“青候公子明白您的困境,我们在西梁掌握着数十万大军的军权,而这正是目前邺王您最需要的!皇上年迈,无法再掌管国事,涂山伯庸手中无兵,只能处理政务。如今,西梁的兵权已由我家公子统一指挥。”
说完,他微微抿嘴,露出淡淡的微笑:“您也是从战场上过来的,我们都清楚,没有军队的权力是不稳固的。一旦掌握了军权和军队,称号和天下都将唾手可得!我家公子到时候自然会自己争取,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我已有军权,不需要西梁的援助。太子已被废黜流放,贺华黎这个太监暂时让他得意几天。温侯俊是你们的人,我当然清楚。正如先生所说,等我夺回濮东郡的兵权,自然会清理门户!”
邺王直接拒绝了,没打算给严绛留面子。然而,严绛依然和颜悦色:“您先别急于下结论,有一点您说错了,温侯俊并非我家公子的人。他是二公子穆念花的侍从,如今穆念花已无实权,温侯俊实际上已成为无用的丧家之犬,很快就会被清除掉!”
“你说什么?”邺王对这话半信半疑,他和温侯俊目前还摆脱不了嫌疑,不便轻举妄动,但温侯俊的势力仍然根基深厚。
严绛依旧笑容满面:“您也不必对我隐瞒,您弟弟赵凉在江湖中日渐崛起,贺华黎背后的江湖势力也野心勃勃。您在濮东郡的兵马无法收到调动的命令,贺华黎和温侯俊不会让您轻易调动大军。所以您所说的清理门户,实在是力有未逮,言之过早!”
这些话直击邺王的痛处,他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你从哪里得知这些情报的?”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只要我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严绛继续保持春风拂面的神情:“我今日前来,并非炫耀,若您不嫌弃,我倒愿意帮您解决难题!”
“那就说来听听。”
邺王考虑片刻,还是没有赶他走。严绛似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