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分开请了,那就在十一那天再单独请一些闺阁贵女,就小胖墩宴客那天的小姑娘们。”
“还有我去年认亲宴时来过的各家千金,那天有头有脸的都没来,都是父亲的兵部同僚家还有六部一些小官家的女眷来了不少。”
“也算与我相识微末了,我让父亲给我将那些人家单独给女眷下帖子,并言明大宴当天客人太多,怕招待不周便提前请。”
“这样到十二那天,这批人就不用来了,至少能省去一百人的压力。”
而这些人里很多都是小官家的、门第不显的、权势不高的甚至还有市井人家。
其中一部分因着她们的兄弟在城南书院读书结交到江家兄弟,这才有幸成为云玄渊记名弟子,进而能够来到她面前。
因她一句话,这些少年们才能将家中姐妹带出来一块儿玩耍,见识富贵高门的宴会。
到那一天她无暇照看,可别让她不曾结交的那些高门贵女给欺负了。
毕竟这次的宴会宴请的人多而杂,总有照看不到的时候。
永安侯听了她的想法立刻同意了,说这件事交给他去安排。
想来所有请柬明天就可以全部送出去了,毕竟要请到哪些人家,江家兄弟晚上回府就知道了。
看她要连着办宴,云玄墨又心疼又无奈,最后却只能道:“这些宴,我都不能陪着你了。”
云棠理解地点头,却又不开心地撇起了嘴。
她知道,九师兄身份未揭开时还可以跟在她身边,或是在她目光所及的位置忙自己的,就像燕王府贺宴时那般。
但他上过朝了,三师兄当朝下旨让他直接袭定国公爵位,虽然他之后又不露面了,但很多人都见过他了。
比如诚王、诚阳郡王、诚和郡王、郑元方,还兵部尚书、礼部侍郎。
林老将军在忙城南戍卫的事,文昌侯无上朝实职,才没见过这位新任定国公。
因此,若云玄墨在初九那天跟在云棠身边,定然会被人诸多关注的,甚至还可能追问亲事什么的。
而师父说,先把定国公坐稳了再公开亲事,不然外界只会说这个定国公是靠着护国长公主才得到的爵位。
虽然,云玄墨确实是因为和云棠的亲事,才想要的这个爵位。
但别人岂会管你个中细节微妙?难免会有闲话碎语伤人。
至于江家族人宴会、女眷们单独设宴,就更加不适合他在了。
“正好这些天我也要处理司家的事,清点司家财产,司家最近闹得可凶了,要死要活的。”
“你二舅都带着三法司的人登门要查当年真相了,还说怀疑当年我母亲早早病逝怕不简单……”
“一开始司家还想吃定我不孝呢,呵呵,结果被三法司追查当年的事,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老婆子倒是消停了,只装病不出。”
“一营禁卫过去当天又调了一营禁卫,直接将整个司府围了起来,不让进出,王公公盯着吏部、礼部只管查帐、清点所有财产,压根不理后宅那些闹腾。”
“只不过那些帐目产业也还要全部核验清楚,一时间也查不完,司博川想见我,压根见不着我。”
“不过等王公公那边的信儿,财产点清楚了我还是要去一趟的。”
“还有我母亲当年的嫁妆呢,虽说单子早不知道在哪儿了,但衙门肯定是有备案的,我都要拿回来。”
云玄墨说起司家的事,神情淡然仿佛在说很普通一件案子,都是别人家的事,与他无关。
云棠却拉着他的手,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掌心,再与他十指相扣,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说,这一举动却足以抚慰他的心绪。
俩人就这么坐着,安静地看着长廊外的花圃,都没有再说话。
远处假山那边花树下,少女们和小孩子们在踢毽子玩儿,热热闹闹。
等师父和其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