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岛上渔家灾难最深的日子。
因为暴风多,大,鱼苗不好,所以哪家打的货都不多。狠毒的海主对雇工压低了工资,对1般渔民增加了税收。
税捐合计起来,1只船得纳8十块大头洋。海主又同时经营渔行,他们垄断了海市场,又压价又扣秤,还得收内外佣金和各种捐钱。
渔民们明明知道,可是鲜货不能久搁,往别处卖,路程远,又急等着钱用,所以被迫得只好把捕来的鱼往他渔行里送。
李海生和爷爷、爸爸辛辛苦苦打了1汛鱼,最后1结算,还不够给海主纳捐缴税的。
爷爷发愁道:“穷人越过越穷,朱家越过越富,你就是有半斤荞麦皮,他也想榨出你4两油来。这种鬼世道,真要把死人气炸,病人气死,好人气疯,简直没法过!”
爹说:“是啊,有朱家骑在咱渔家头顶上,咱永远也翻不过身来。他们吃了穷人的肉,还要啃穷人的骨头。我们要想活下去,没有别的道可走,只有起来闹革命,跟他干,才是出路条······”
革命,这是多么新鲜的字眼!李海生还是第1次听说。那么,这革命都意味着什么,这时他还不能理解。
爷爷说:“跟人干?人家财大气粗,简门里有人,你能干过人家?”
爹说:“穷人人多根子硬,只要大家1个心眼儿,搬山山倒,挖海海干,怕什么?咱皮破骨头烂,也要和他硬碰硬,不碰就水远抬不起头,翻不过身,被踩在脚底下。”
爹这些日子夜里常常出去,很晚才回来,李海生也不知他在外面干什么。如果爹不出去的话,家里就常常来很多人,其中有尤林大叔,还有两个李海生根本不认识,听口音好像是岛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