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人品,不重财势。”
大柱实在无法推脱,才算应下这门亲事。
人往高处走,鸟往高处飞。
大柱应了婚事就得做成成家的准备,打算拼死拼活再干1年,先还清旧债,然后租两响地,自己挑起门户过日子。
腊月2十3这天,大柱披着满身大雪走进马家的账房要求算账。账房先生板着脸翻开账本,拨弄算盘,然后拾起花镜冲大柱冷笑道:“扣去吃穿0用,净欠国币8十元。”
大柱1听,欠的债比当初上工时候还多,等于给马家白干了十年活,气得脸色变成铁青,1拳砸在桌子上,怒冲冲地说:“你们这些黑心肝的畜性!我给你当了十年牛马,到头来只落得两手空空,1无所有,我今天……”
大柱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纵身朝张房先生扑去。
恰巧姜大叔1步赶到拦腰抱住了大柱,拖到外面悄声地说:“马家在炮手村有权有势,咱们惹不起斗不过。孩子,你就忍下这日气吧。”
大柱气呼际地说:“大叔,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就和他拚了吧。”
姜大叔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冲账房先生撒什么气。”
大柱低头想了1阵,说道:“好吧,我去找马静元。”
姜大叔拉住,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暂时压下这口气。老虎再凶也会有打吨儿的时候,往后再找下手的机会。”
经过姜大叔1番劝说,过了阴历新年大柱又到马家去上工。复仇的烈火在他心中越烧越旺,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寻找报仇的机会。
过了端午,到了麦秋,庄稼早已封垅,大田丰收在望。
这1天,韩小辫儿传下话来,开镰割麦。
长工们在麦田里挥镰收割,汗如雨下。
歇响的时候来到地头1棵老榆树下,等候东家派人送来晌饭。日偏西南了仍不见送饭人的影子,长工们等得不耐烦了,在树下横躺竖卧沉沉睡去。
朦藏之中,大柱感到有人碰他1下,睁眼1看,见韩小辫儿和两个伪警察站在身边,大柱挺身坐起,吃惊地问道:“韩管家,有事吗?”
韩小辫儿刷地收拢洒金折扇,似笑非笑地说:“大柱,你喜事临头啦!”
大柱察颜观色地笑道:“韩管家,你饱汉不知饿汉饥呀,别拿我们穷人开心了。”
韩小辫儿用扇子1指大柱,笑道:“当着真人不讲假话,你真的喜事临头了。”
大柱说:“人穷命苦能有什么喜事临头!”
“哈哈哈·······”
韩小辫儿笑着说:“大柱啊大柱,这都是命中注定,不然你连做梦,都梦不见这辈子能够还清东家的债呀!”
大柱弄不清楚韩小辫儿葫芦里面装的什么药,只是愣愣地看着。
韩小辩儿又说道:“东家看你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大发善心把你的旧债1笔勾销了。”
大柱仍在迷惑不解之中,韩小辫儿冲伪警察1抱拳:“2位,这就是沈大柱,你们带走吧。”
两个伪警察听韩小辫儿说完,立刻过来扭住大柱的胳膊,咔察1声铐上双手。韩小辫儿奸笑着说:“明人不做暗事,走也得叫你心里明白。本村应出劳工1名,经马村长特意关照,派在你的名下。1者,你没有家眷之累,2者,出劳工能还清债务,这是1举两得的美差。”他说完又冲伪警察毗牙笑道,“我已交代清楚,请2位带走吧。”
大柱被连夜送到劳工营,塞进闷罐车。1路上心里怎么也解不开这个谜,猜不透马静元为啥要派他出劳工。但是他知道进了劳工营就等于进了鬼门关,今生今世很难活着回到自已的故乡炮手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