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前面被检查的行人中,头1个是吃官面混洋饭的,他念叨了几句什么就放行了。
第2个是挑筐担货的受苦人因为回答的不好,挨了伪军1顿臭打,依次就轮到她了。
“证明书!”持枪的伪军细着眼睛问。
金木兰掏出证件递过去。
伪军看了看说:“进城干啥去?”
“倒腾个小生意。”
“包袱里是啥玩意?”金木兰耐着性子解开包袱。
“瓶子里装的什么?”
“给人家送的两瓶枣儿酒。”
“带酒犯私!”伪军夺过酒瓶去。
“两小瓶酒还犯私?”
“1盅酒也不行。”伪军把瓶捏的紧紧的。
“那好,”金环压住火说,“你们看我身上还有犯私的东西没有?”
伪军扭嘴摆头,表示她可以通行了。
猛然间,金木兰上前1步,劈手夺回酒瓶,伪军赶来相夺时,金木兰双手高举,用力相磕,砰的1声,酒瓶打个粉碎。
“犯私的东西,谁也不能要。”金木兰说着把那有密信的瓶塞握在手里。
伪军们惊愣的时候,她提起包裹就走,刚走了几步,忽听楼顶上有人喊:
“那个娘们太刁蛮了,别放她走!”
金木兰返身拾头1看,说话的人从楼窗里探出半截身子,他穿着泥黄色军装,带1副白边绿眼镜。金木兰估计是个小伪军官,便将包袱放下停住了。
搜查她的伪军气呼呼地赶过来,抢过她的包袱,喝斥着要她上楼回话。
金木兰这时旁的倒不在乎,最担心瓶塞里那封密信。在炮楼上下的众伪军注视下,她不敢表示任何不安,紧握瓶塞跟随伪军上了楼。
楼梯狭窄,伪军带路前行,在楼梯拐弯处,她见身后无人,急忙抽出那封密信,放在嘴里,伸了伸脖子咽下去了。
楼上摆着1套沙发,4把短凳,方桌上放着电话,墙壁上挂1张烟熏变色的地图。看来象个办公室。绿眼镜自称是市沟防哨的指挥官。
他趾高气扬地说:“你1早从东边来,1定是给8路探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