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啐他1口:“你1镢屁股,拉什么屎,吐什么唾沫,撒什么谎,我都知道。净耍贫嘴,小心我拧下你的耳朵来!”
张小山吓的连呼:“不敢!不敢!”
捂着耳朵同膘子走了。
屋里剩下鲁队长和金木兰了,金木兰等着他谈工作,老鲁又想着先说点别的。两人1时无话,呆呆地楞起来。
片刻之后,老梁不无抱怨地说:“你这个人哪,对人好不平等阿!对他们那样热情,对我就是这般冷淡。”
金木兰撇了撇嘴:“狭隘死了!我对他们好,大处说是为了咱们革命组织上的事业!小处说是为谁工作方便?哪头炕热都不知道?亏你还当领导干部!”
鲁队长张了张嘴,没法回答,愣了1会儿咧着大嘴笑了。
金木兰恨轻爱重地瞪了他1眼,下得炕去,从温罐里打了1盆洗脚水,放在老鲁跟前:“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
“武工队这次奉命出山,任务是在省城脚下,打击敌人配合山区反扫荡。请你快到城里给尤林送个信,要他制定个方案。要是他还没回来,你要到车站上侦查1番,着重看看警务段的情况,听说这是1股既麻痹又没战斗力的武装。”
金木兰听罢,感到这是件迫不及待的大事,催鲁队长赶快写信,她要黎明之前出发。
老鲁刚擦完脚,金木兰就把纸在桌上铺好,掏出自己的钢笔递给他。
笑了笑,鲁城说道:“我这把刷子扶不好,请你这念过洋书的圣人代劳吧!”
金木兰说:“不行,这是大事,1定要你的亲笔。”
鲁队长听着有理,只好提笔边想边写。
金木兰听到远处鸡声,忙着洗脸梳头换衣服,把1切料理停当的时候,老鲁才写好那封信。
金木兰打了个小包袱,装满两瓶枣酒,把密信裹在瓶塞里,这当儿小离儿也醒了,见到妈妈穿着那身银灰色新衣服,头上脚下打粉得像走亲1样。
“阿妈,又进城去呀!”
金木兰安顿她说:“乖孩子,起床后跟鲁叔叔到队部里玩去。妈天黑准赶回来。”
离开家,金木兰走出7里路,天色青悠悠的,大地从朦胧中苏醒了。
迎面的村庄叫李家屯,围村栽满果树,阳春3月,正是沙果秋梨开花的季节,粉白花簇,开满枝头,1抹烟霭,1脉香味,整个村庄像被鲜花裹住1样。
金木兰嗅着花香步入果园,由于她的粉白脸庞和银灰衣服,在她披花拂芯快步前进的时候,只能看到花枝颤动,是人是花都分辨不出来了。
她在园中走着,1时触景生情,心中颇为喜悦,喜悦自己负了千斤重担的使命!喜悦全体武工队员眼巴巴等候她的消息!喜悦1个革命组织队员,在无限美好的晨光时刻,能像古书里的侠客1样,孤身1人大摇大摆向着敌人占据的省城闯关越界。
这种豪迈之情激动着她挺身走出果园,迈上通往省城的公路。
早8点,金木兰终于抵达距城十里的外封沟,这道关口过的还容易,他们简单地看了看她的居住证,就对她放行了。
“呸!有眼无珠啊!”金木兰心里暗自骂道。
内市沟挖的又深又宽,路口筑着堡垒群,堡垒背后,1边是飞机场,1边是伪军兵营,再靠后能看见突兀高大的城市建筑,静1下,还可听到1股由城里传来的嘈杂音响。
沟口的栅栏斜开1扇,行人1列前进,依次接受搜查。
金木兰还和往日1样,对搜查并不害怕,觉着敌人搜查越紧,越证明他们是兵力空虚,他们内心胆怯,她只担心丧失了时间来不及同小妹见面,当日赶不回千里堤了。
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