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虽有人工盘玩的纹理差异,然而,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有多处底色雷同之处,这恰恰是先经机械刷浆形成基础包浆,后再历经数十年人工盘玩所留下的破绽。
尽管如此,单从价值角度看,它与真正的清代传承并无太大差别。只是您强调严谨,因此在我看来,您作为教授,在这方面造诣尚欠火候,两位学生跟随您学习,比较起来,不过是闹了个笑话。”
方天指出,该把件的纹理色差乃是人工着色处理,而包浆则是先经机器刷制,营造出陈年旧物的假象,随后再由人手长期盘玩,致使一般人在未经细究下,很容易将其误认为清代古董。
“小子,你休得胡言乱语,你有何等身份,胆敢质疑我?”严教授终于忍无可忍,怒斥道。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一个女生和一位老者并肩走来,他们的出现令方天颇感意外,尤其是那位老者竟是高远拍卖行赫赫有名的王大师。
尽管王大师并非古董协会成员,但在鉴宝领域的造诣却与协会中的许多大师不分伯仲。
“严教授,这位小伙子所说确实无误,您的这件把件确实是民国仿品。”王大师证实了方天的观点。
这让严教授、苏梅等人震惊不已,这位王大师正是海山大学考古系的名誉教授,时常受邀前来考古系进行讲座,是一位实实在在的鉴宝大家,在古董界声誉卓著,非严教授这类仅通书本知识者所能比拟。
“王教授……”严教授及苏梅见到王大师,皆惊讶万分。
“大家都听见了吧?严教授在鉴宝技艺上并未达到精通,竟然还教育指导他人,实在令人啼笑皆非。”刘素媛趁机大声讽刺,并转向苏梅道,“苏梅,如果你想学鉴定古董,继续跟随严教授,纯属浪费光阴,不如改投向方大哥门下。”
苏梅满脸愕然,未曾料到自己一直以来尊敬无比的严教授,竟然是名不符实。
“严教授,我决定放弃考研资格,感谢您没有让我走上弯路。”苏梅清醒过来,冷漠地对严教授宣布。
严教授脸色瞬息万变,既然王大师亲自为方天背书,无疑坐实了他的失误。在众人瞩目之下,他的颜面扫地,自今日之后,不仅无人争夺他的研究生名额,恐怕即便他主动寻求,也未必有人愿意拜入门下。
面对周围交头接耳、对他指指点点的师生们,严教授羞愤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