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堂外嘘声一片时,林中鹤已经带着可怜的小福康娃下去了。
王县令的胡子向半边挑了挑,他看了眼卢照水,又转头看向堂外纷纷扰扰,几乎要将矛头指向于自己的民众。
既然静禅方丈已被定罪,他自然是要立即撇清关系,万不能连累于他,于是他试图用大声音震慑住外面的民众。
“诸位,这也只是猜测,哪来的实际证据!这静禅方丈有罪,我自然不会包庇!来人,给我把静禅方丈带下去!”
慕容青看着被几个捕头带下去的静禅方丈,他与静禅方丈交过手,所以他知道静禅方丈绝非普通人,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于是怕他耍小把戏,一直盯着他,但意外地,静禅方丈竟没有过多的挣扎,他的表情异常平静。
就这样,他也不放心,但他刚才听了王县令的话,正准备着要怼一句,他眼下走不开,于是他盯上了站得离他不远的楚闲。
他过去,用肩膀碰了碰他,“诶,你过去!”
楚闲往旁边移了移,转头看向他,略显不耐烦,“什么过去,你那这么大,不够站人吗?”
慕容青又往他那边蹭了蹭,耸肩,又把肩膀架在楚闲的肩膀上,低头在他耳边说:“我是说,你去跟着静禅方丈,就那几个捕头,压根不行。”
楚闲看他又蹭过来,本来想抬眼就骂他,脸上不耐烦的表情都准备好了,听完了才发现自己误会了,略有些尴尬,于是他并未抬脸,嘀咕了句“知道了”,便抬脚走了。
慕容青看着楚闲略显别扭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有些想笑。
见楚闲跟着人走远,他终于空出嘴来讽刺王县令。
“王县令说没有实际证据,那您来说说,这具枯骨是谁的?这牛皮纸又是谁所放?若是我没有推算错的话,这王县令也该是王家的人吧,而且,该是王纹卿弟弟那一脉吧。”
卢照水等他说完了,才斥责:“不得对王县令无礼!”
他和慕容青可太熟悉这个唱白脸唱黑脸的戏了。
果然,刚才民众只是敢小声嘀咕,现在,慕容青这句话一出来,大家才敢高声谈论起来。
“可不就是!他家之前就有钱,代代都在这做官。”
“怎么就这么巧,每代都在春晖镇做官!”
“不就是仗着所谓的缘德佛,有人请愿!要他在这做官!”
“我当时就不喜欢他们一家人,我就没去参加请愿!”
“他家还不在我们这作威作福!案子没见破几个,光是琢磨筹集善款了!”
堂外一群人叽叽喳喳。
卢照水知道目的达到了。
可就在此时,堂外两个人冲了进来,因为堂外民众过于激动,推推搡搡的,楚闲带来的弟子并没有多少,一时缺漏,那两人便直直地冲了进来。
只见那两人中的一个年纪大的女的一边扑到了花妹的棺材上一边哭。
“我的儿媳!可怜你啊,孤零零!死了这么多天还没下葬!”
“哪来的儿媳!”
卢照水冷眼看着那两个人。
“你去仔细看看!那棺材里睡的,哪里是你的儿媳!”
卢照水自然认出了这两个人,正是花妹的婆婆和夫君。
他们在超度大会上也是来过的。
估计二人是从哪听到风声,只说有死了的姑娘被抬到府衙上,也没问清楚是谁,于是赶着来要赔偿的。
但这里躺着的,分明就是王秀。
他们是连棺材里的人也没看。
王秀婆婆和夫君早就死了,哪来的人喊她儿媳。
“当时没为自己的儿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