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被他们拽得哭笑不得:
"...."""
看来挚友们还没有从院试落榜的打击中走出来,他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们
:“你们来多久了,跟家里人说了吗?路上顺不顺利....."
一连串的发文让沈持觉得自己有股男妈妈的味儿,他红着脸不说话了。
裴惟:“我二姑父刚调任江苏府句容县县丞,我爹说这地儿好歹有熟人,便让我来了。”
当然,还打发两个得力的家仆跟着。
江载雪、岑稚:“托裴兄的福,家里没拦着让出来了。”江夫人遣四个奴仆一路跟着照顾宝贝儿子。沈持:...."
当家长的都还挺开明的。
但一想蹲守在退思园门前十六七岁,和江、岑差不多年纪的士子们一一少年人出门一趟或游玩或游学,多正常个事儿啊。“他们说你进退思园拜王大儒为师了,”岑稚问他:“是真的吗?”
“嗯,”沈持道:“王大儒已经收我为学生。’
“你是怎么做到的?”裴惟好奇地问。听说来这里拜师的士子绝大多数铩羽而归,只有极个别的才能如意。让他忍不住怀疑,沈持给王渊灌了什么迷魂汤吧。
“说来话长,有空我再详细跟你们说,”沈持有点焦急地问他们:“对了,你们来寻我,见着赵蟾桂没有?”那孩子说好的去苏州逛逛,怎么这么多天了还不回来找他。
三人都摇头:“没见着啊。”
沈持:......"
难道赵蟾桂忘了折回来跟他说一声,自个儿先行回禄县了?
“我们仨会在同里住上一阵子,”裴惟说道:“要是他回来找你,我们对他说就是了。
沈持跟着他们进到客栈里面瞧了瞧:“你们打算住多久?”
“散散心就回去。”江载雪语调敷衍地说道,似乎还没有想过回去的事:
“反正回不回的也没什么事。
“倒是你,”他看着沈持说道:“这才几月份呀咱们县就有人打听你七-八月归不归家,给不给他们捉蝈蝈点药了。“往年你给蝈蝈点药得有十来两银子的进项吧?”岑稚家中拮据,他对钱财还算敏感些。
“最初那年有六两多银子,”沈持如实说道:“后来好蝈蝈的到家中找我给蝈蝈点药,每年的七八俩月加起来有十来两银子。”卖蝈蝈赚的银子恰好给沈月当束脩和上学的开支,今年他不在家中没办法赚这份钱,但本朝生员每个月二两银子的补贴恰好填补上这个亏空,暂时倒还过得去:“不知我家中怎样了?”“你就放心吧,”裴惟说道:“江夫人和我娘时常到你家去,阿月妹子有什么事她们会出面帮忙的。”沈持这才稍稍安心。
岑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阿池你快回去念书吧,别叫王大儒的其他学生把你比下去。”
沈持笑道:.....
他目前可能是王渊的学生里头排在末名次的那位,同窗们看起来都比他有学识,八股文段位也比他高。又聊了一阵子,沈持说道:“对了,我之前在一名姓李的货郎处栖身,东西还留在他的乌篷船上,我想请你们与我一道去一趟,把我的书本拿回来。”那些书都他手抄的,丢了太可惜。
一个人去要的话,他怕李货郎心里有气再对他动手。
“走,”江载雪说道:“我与你一块儿去。”这个朝代,高门大户的孩子大抵是食物富足,个头不矮,沈持看他长到跟上辈子高中男生的中等跟江载雪一比实属矮小,带着他去能镇住场子吧?
四人找李货郎,这家伙一看公子哥儿过来索取书本,连忙说道:“沈秀才,都是你的朋友啊?”
“要不要煮